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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說這仨……&rdo;
卓木青低咳一聲,有意落了兩人一個身位。湛明珩回頭便朝說最後一句的那人殺去個眼刀子。說他與納蘭崢搞斷袖可以,說卓木青也摻和了就是不行。
納蘭崢直想將腦袋埋進泥地裡去。她也不願這般招搖,只是昨夜在茅房嗅見的猛火油非同尋常,這才喊了卓木青一道去營地裡轉轉,欲意四處查探查探的。
這些新兵多是謀生路來的,尤其好吃懶做,何況上邊不管,誰還累死累活地吃苦?因而行至練兵場附近,人反倒少了起來。
湛明珩確信避開了耳目,站在落兵臺前一面裝作挑揀兵械的模樣,一面問後邊人:&ldo;此事你如何看?&rdo;
卓木青上前來,拿食指做了個形似刮的手勢。
湛明珩十分嫌棄地瞥他一眼,強忍內心泛起的漣漪,問:&ldo;你是說,你們西華士兵上茅房大解,會將不小心沾了手的汙穢刮到那牆板去?&rdo;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解釋道:&ldo;不是我。&rdo;
納蘭崢苦了臉瞧他們:&ldo;你倆少說幾句成不成?&rdo;她本就極力忍耐了,再要曉得了這等事,今後還如何安然地進茅房啊。
湛明珩乾咳一聲,揉揉她的腦袋以示寬慰,隨即與卓木青道:&ldo;如此便更說得通了。照我看,這幫新兵裡頭,身手好的不多,頭腦好的更是稀有,應當沒那弄猛火油的本事,且弄來了也無處可使。這東西多半是你西華士兵奉命運進來的。&rdo;搬運猛火油時手上難免沾染一些氣味,因了平日習慣,大解後往那茅房的牆板一刮一抹,也便留了痕跡。
他說罷笑了一聲,捻起一柄虎牙槍,掂量了一番:&ldo;我方才察看過,營地西面堆了不少幹茅糙,上千捆不止。你說這猛火油配上幹茅糙,做得什麼?&rdo;
卓木青想也不想接上:&ldo;燒營。&rdo;
納蘭崢望了眼天際自西向東翻湧的團雲,道:&ldo;黃昏時分將有最末一批新兵入營。營地陳設西疏東密,營房多在東向。今日恰逢天干,且刮西風。明後日則約莫有雨。&rdo;她說完這看似毫無關聯的一串話,問他們,&ldo;應當便是今夜了。救是不救?&rdo;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ldo;救。&rdo;
三人至此也算摸透了狄王庭,或者說卓乙琅的心思。
大穆西境一帶百姓眾多,狄人如今缺兵,亟待添備軍力,自然不得放過現有的青壯。但漢人於武天生弱狄人一截,要將這些初出茅廬的&ldo;童子雞&rdo;養精必得費一番氣力,狄人恐怕沒那耐性一步步慢慢來。
欲意花最短的功夫挑出最強悍的,將他們在最短的時辰內養成能夠擋在狄人前頭衝鋒陷陣,勇猛拼殺計程車兵,最簡便的即是將之逼上死路。
活下來的就是能人。至於死了的,卓乙琅不會在意少些廢物。
且除此外,還有十分要緊的一點。如今江山初易,儘管大穆的朝廷割地求和了,可雲貴川隴等地的軍民卻並非全心歸順,以至狄人開春以來幾乎日日忙於鎮壓各地暴亂。倘使他們猜的不錯,卓乙琅是預備將縱火燒營的事嫁禍給這些頑固不化的地方軍民,好叫漢人對付漢人,使得大穆自內裡緩緩分崩離析,最終徹徹底底歸心於王庭。
入夜後,湛明珩託卓木青在營房裡頭照看納蘭崢,抓了吳彪去洗腳。
兩人在外頭磨蹭半晌,回來時,吳彪手裡多了兩柄刀,一見幾人便問:&ldo;來來,都過來瞧瞧!我說我左手這柄叫&l;雁翎刀&r;,右手這柄叫&l;苗刀&r;,王行非說得反一反,你們倒給評評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