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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堪稱一絕,便是這些親歷過戰場,經驗老道的武教頭也佩服得很。
指頭一鬆,兩支箭齊齊離弦,破空背向而行,&ldo;奪奪&rdo;兩聲更似一聲,底下眾學生目不轉睛盯著,一看兩箭皆正中靶心,忍不住拍手叫好。
蒙教頭點點頭,示意一旁的文書作記錄。
兩人自路口向西移步,十步一she,一路奔靶心而去,剩餘九箭俱都一一命中,無絲毫吃力之色。
第23章 秘宣
馬車轆轆朝皇宮駛去了。
實則雲戎書院確是處好地界,就建在一干公侯伯府衙的正中地帶,學生們平日裡上下學都極其方便。只是離皇宮卻不近,因而獨獨麻煩了湛明珩。
據納蘭崢所知,他因往來費時,常常寅正不到便得起,且在馬車裡頭也不閒著,尤其這兩年逐漸接手了政務,日日都有閱不盡的公文,也難怪總要在書院打瞌睡了。
老皇帝心思深,這是在磨他的性子。
不過有課業的日子,他也並非總往來於皇宮與書院,為圖省事時而就近去宮外的居所。皇太孫成年後不須開府建牙,那府邸就權當私院使了。
納蘭崢倒不曾去過他那兒,只聽說很氣派。
車內出了奇的安靜,她與湛明珩吵嘴吵慣了,如此反倒有些不適應,卻又怕擾了他的心事,只好說些無傷大雅的話:&ldo;方才我沒瞧見,第三回 合比試考績如何?&rdo;
湛明珩的確在想事情,聽見她的話就偏過頭來:&ldo;你以為呢?&rdo;
&ldo;我又沒有神通!&rdo;她嗔怪一句,&ldo;左右你不會輸就是了。&rdo;
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很有些自得:&ldo;衛洵也非庸者,你如何就篤定我不會輸?&rdo;
納蘭崢被他問得一噎。她倒想到好些理由,諸如他箭術了得,諸如他馬術超絕,諸如以他的性子絕不會打無把握之仗,可她不想誇他,免得他嘚瑟得尾巴都朝天翹,就打了個擦邊球:&ldo;我哪有篤定!&rdo;
湛明珩見她不承認,倒也難得不與她爭,笑著答了她前頭的問題:&ldo;還能如何,難不成有比she中十個靶心更好的考績?那我倒想試試。&rdo;
她暗暗腹誹一句不要臉皮,又問:&ldo;那洵世子呢?&rdo;
&ldo;一樣十個靶心,只是摘了布條。&rdo;
納蘭崢忍不住嘆息道:&ldo;與你作對的人果真都沒有好下場。&rdo;她是如今才曉得,對心高氣傲的男兒來說,多的是比唇槍舌劍更叫人下不來檯面的法子,湛明珩承諾了不會動怒,卻沒說不預備給衛洵點顏色瞧瞧。
她早該料到他是個黑心的!
湛明珩卻似乎不大認同:&ldo;真照這說法,你第一個就該倒黴,明白嗎?&rdo;
納蘭崢被他說得無言以對,竟覺有些汗顏,半晌才強自倔道:&ldo;那就多謝太孫殿下不殺之恩了。&rdo;
&ldo;既然曉得是恩,來日記得回報。&rdo;
&ldo;你自己算算,這些年我籠統與你傳了多少張字條,替你答了多少問,哪裡還有不夠還的!&rdo;
他似笑非笑瞧著她,眸色深得厲害,俊挺的鼻樑投了點影子在車壁上,瞧得人一陣窒息恍惚:&ldo;夠不夠得恩主說了算,你看是不是這個理?&rdo;
實則湛眀珩每每問起話來總有股迫人的氣勢,像那些問句原本就有答案似的,卻偏也只納蘭崢敢說:&ldo;這世上可沒這麼多道理好講!&rdo;
&ldo;原來你也曉得自己有多不講理!&rdo;
納蘭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