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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似打翻了的蜜罐,一點一滴地化開,滲入心防的每一處角落。他清了清嗓子,將蘇月喬從地上扶起,笑著說道,“月喬,很美的名字。”
顏箏看到元祁閃閃發光的眼神,那裡面寫滿對往日的追憶和眷戀,她便知道蘇月喬這身打扮氣質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雖然靠著模仿藺皇后的穿衣打扮並不能保證月喬可以獲得韓王永久的恩寵,但初次見面的現在,只要能引起他的矚目,令他記住蘇月喬這個人,便已經算是一種成功。
她心情愉悅,眉梢眼角便不由爬上了幾絲笑顏,那笑容明媚之至,又帶著幾分隱隱的自得,竟將她黯淡的膚色照亮了許多。
元湛好整以暇地望向主座前方,元祁與那名叫蘇月喬的女子正上演著一見如故惺惺相惜的戲碼。在看到蘇月喬的妝扮時,他也曾有過一瞬間的失神,在任何一個年幼喪母的男子心中,母親都是神祗一般的存在,他眷戀,思憶,也懷念。然而,與元祁不同的是,他更多了幾分理智和警醒,很快就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
時下年輕女子多好穿暖色的衣裳,便如這堂上立著的人中,大多都身著妃色酡色湘色橙色衣料,唯獨蘇月喬一人穿了這亮眼的淺藍色裙衫,而玉簪雖然價值不菲,但過於清淡,顯然於妙齡女子並不十分合適。而燕尾髻是皇城中貴婦人們愛梳的髮式,蘇月喬生長於江南利州水鄉,便該如其他美姬一般梳些南方此時正盛行的髮髻。
倘若只是其中一樣不合時宜,他尚還能當做是巧合,可樁樁件件都如此刻意,顯然是想要以此來取悅自己了。
但令他狐疑的是,母后在時,恪盡皇后的禮儀,不論是接待命婦還是出席典儀,都是整套皇后袍服出現,這些素日喜好的妝扮,是她私底下的形容,鮮少為外人所見。便是當年熟悉她起居的貼身侍女,也早就被永帝清理乾淨,她曾經生活過的明仁殿,恐怕也不會再有她從前的痕跡。
而蘇月喬,不過只是一名沒落的世家女,連她在戶部當差的族叔都絕無可能知曉的事情,她又怎麼會知道?
元湛的目光微轉,忽然落到了歡顏正酣的青衣女子身上,她的笑容太過奪目,一時讓他覺得有些刺眼。他覺得她有些眼熟,細細分辨了良久,終於想到,她正是昨夜呼號荔城令府上進了賊子的女人,他的視線不由往下移去,看到她立起的領口處隱隱透出狹長的傷痕,那傷口並不深,似是早已經結痂,可秀美的鎖骨上停著那樣長的一道暗紅刀痕,看起來卻有些觸目驚心。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昨夜燈火不明,他只依稀看清那女子的容貌皺成一團,有些醜,今日明晃晃的日光下一看,果然還真是難看呢。可是這個昨夜還在羅北辰劍下害怕地瑟縮顫抖的女子,不該因為頸間醜陋的傷疤而愁眉苦臉嗎?她以為“韓王”是什麼人,只要女人生了明媚如皎月的笑容,就不管美醜,不計顏色風華,統統都會收入囊中嗎?
這是韓王府,是傳說中荒。淫好色的韓王府邸,對於沒有美色的女子而言,這裡顯然是埋葬青春的修羅場。她那樣怕死的人,該用脂粉遮掩住臉頰和脖頸上的傷痕,將自己弄得白皙一些,至少得讓“韓王”留下一點印象,才不會湮沒在美色如雲的佳麗之間。她頂著一張灰濛濛的髒臉就這樣來了,以為閱人無數的“韓王”當真會這樣毫不挑剔?
元湛在心底嗤笑一聲,有些不屑地想道,元祁如今看女人的眼光也高了,這一眾美姬中,蘇月喬雖然容色並不出挑,但氣質卻是最好的,有珠玉在前,醜女這等簡陋的姿色,幾乎毫無懸念地,幸春園就是她最後的歸宿。
他剛待收回目光,卻忽然看見被自己鄙夷地體無完膚的“醜女”與蘇月喬眼神交匯,彼此的臉上都漾開心照不宣的笑容,他雙眼微眯,眉頭輕輕挑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然而顏箏並沒有發現元湛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