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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斷和果毅。對她也很是情真意切的樣子,她給予回應,他必更熾烈熱情,假以時日,也未必不能琴瑟和鳴,你儂我儂。
至於他的命運……
史書上的那些記載,以她親身所歷看來,其實很有些出入,但成功者所能改寫的,也不過是那部分微小的細節,歷史的車輪滾滾而前,任誰都無法改變總體的趨勢。
就像上回她拿出治瘟的方子,令鹿城上萬口百姓獲救,看起來雖然十分至偉,但其實也不過只是早幾日解了他們的痛楚罷了,真正挽救到的生命有限,載入史冊時,也就是數字的區別而已,於大局,其實並未有所偏離。
所以她相信,她雖然是這個時空的變數,但她的力量太過微弱,根本沒有辦法左右時局,韓王是一定會反的,不論是因為貪戀蓮姬的美色,衝冠一怒為紅顏,還是因為他早受夠了永帝無時不刻的壓迫和監視,或者是別的這樣那樣的理由,總之,韓王一定會反,而若一切仍如同前世,那麼北府軍和紫騎恐也難逃全軍覆沒的命運。
顏箏曉得,她無力改變些什麼,但如果只是救雲大人一個,她卻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做到。
他家底豐厚,這屋子裡的東西只要取走一兩件,就足夠在山清水秀的某個地方安家樂業,他若是喜歡耕田,她其實也願意學會織布,安逸快樂地過普通人該過的生活,其實是她一直以來最大的夢想。
然而,夢想,終究只不過是夢想而已。
顏箏嘆了口氣,收回遐思,轉身見全福仍然恭敬地侍立一旁,便笑著對他招了招手,“這些東西不輕,不如你幫我一起?”
全福便聽著她指揮,將正堂裡的那些東西一件一件地擺放好,連床幔和帳子都幫著換好了。
等忙完,屋子裡煥然一新,簡直換了一個模樣,從先前冰冷孤寂的一座空屋,變得溫馨又雅緻,她推開窗,抬眼看到外頭的天色已沉,西天爬起紅霞般的雲彩,約莫已過酉時。
她心裡還惦記著雲大人離開時的戲語,想著是不是該趁著他人未歸來就趕緊將門窗鎖上,熄了燈,佯裝自己早已經入睡。
她這樣想著,全福咿咿呀呀地說了兩句,從袖口掏出個紙條來,“時辰不早了,小廚房該做好了晚膳,姑娘在此稍等,小的去去就來。”
他躬了一身,便動作迅捷地退了下去,過了小半刻果然提了個食籃將晚膳送了過來,仍舊掏出一張紙,“姑娘用完就將食盒放在堂上,耳房存了熱水,姑娘可自個取了用,若是有事吩咐,請姑娘儘管搖鈴,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顏箏見他紙條掏得流利,這些話竟都是事先寫好了的,不由有些驚歎,隨即又想到,雲大人這般挑剔,能在他這院裡伺候左右的,該都是絕頂機靈的人,全福雖是個啞子,但論心思和處事,卻一點也不比旁人差。
她點了點頭說道,“嗯,多謝你了,全福。”
全福衝她笑笑,忽然又想起什麼來,從懷裡掏出張紙片來,“爺去了墨城,許是公務有些棘手,拖人帶話過來說,這幾日恐都不能回了,他請姑娘安心在懷玉閣裡住著,這裡清靜,亦留了保護您的人,很安全。”
他躬了躬身,便安靜地退了下去。
顏箏對著滿桌的珍饈有著片刻的恍惚。
先時,她有些害怕雲大人回來得早,不曉得該怎樣與他接觸,甚至還矯情地想過,要趁著他沒有回來趕緊將門窗瑣實的,可這會聽說他公務繁忙,這幾日都不能回來了,心裡竟又有些隱隱的鬱悶。
因著心裡這種古怪的情緒,滿桌的精緻飯食看起來雖香,可吃到嘴裡卻味同嚼蠟。
她勉強用了幾口,便將食盒放到了正堂的桌几上,曉得全福過會就要來收走的,便也沒有搖鈴。略用清水梳洗過後,她從包袱裡取了件乾淨的衣裳換上,便合衣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