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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部尚書擅離職守,罪不容恕,念多年來勤勤懇懇,未曾行差言錯,此次回京後,杖五十,罰俸一年。」
朝野突然平靜了,罰俸一年還好。
可杖五十……
就連尋常操筆桿子的文官怕是都要哆嗦一下,何況還是個女子。
他們這麼想著也就平衡了,該幹嘛幹嘛了。
楚時慎很滿意這個結果,新科取仕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而有一些世家弟子聽了這懲罰力度,都一縮脖子沒再沖了。
留下來的,都是心懷家國的熱血青年。
他愉悅的揚了揚唇,對一旁的小太監說道:「讓掌刑的長點眼,打壞了朕的禮部尚書,唯你們是問!」
小太監戰戰兢兢:「嗻。」
……
薛紆寧走的時候,誰也沒說。
正月裡滿街都是喜氣的紅色,她踏著團圓喜慶的祥和之氣,獨自踏上了回京的路。
身無長物,一人一騎,一隻木匣,一捧故土。
而她從不離身的白玉笛,卻消失了蹤影。
家國在前,佳人在後,回望故里,薛紆寧靜靜的看了半晌,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姜沛靈算了算時間,也與葉久和祁韶安告辭。
臨走前,她叫住了葉久。
「我這次來,陛下特意囑託我,讓你趕緊回京去。」
葉久聞言,沉默不答。
姜沛靈嘆了口氣,「姐夫我知道你對京城不感興趣,但是凡事要有個度。」
「陛下今時今日可以由著你,是心裡還有著那些愧疚,若時間久了他淡忘了,到時候鎮遠侯府、姐夫你,又該如何自處。」
姜沛靈看著隔壁屋子,壓下嗓音:「況且韶安姐已經正名,你們兩個之間也再無阻礙,回去也沒人奈何得了你。」
葉久眸中帶了些許惆悵,她嘆道:「你說的我何嘗沒有想過。」
「只是那吃人的朝堂,我怕了。」
姜沛靈看著她如今這般模樣,心裡有一絲心疼,不過短短兩年,這人已經越發沉穩,也越發的滄桑。
人總要長大,但卻是以這種方式。
「你說得對,是我一直在逃避,何況韶兒,也想兄長了吧。」
葉久故作輕鬆,深吸了口氣。
姜沛靈抿抿唇,「所幸陛下現在還有耐心,你可以再思量思量。」
……
姜沛靈走後沒幾天,侯府便派人來了。
葉久正納悶平時都是飛鴿傳書,怎的突然大費周章派人前來。
來的人是東緋,兩年前他假扮鎮遠侯,打了個幌子便帶著這礙事的身份回了京城,如今突然回來,確實讓她有些驚訝。
東緋面色明顯不好,開門見山便道:「公子,先生病重。」
葉久在原地愣了足足十幾秒鐘,呆呆地問了一句:
「誰?」
「先生,公子您的白叔,快不行了。」
葉久頓覺五雷轟頂。
……
葉久沒想到,自己的回京之旅,是那麼的狼狽。
東緋說,先生早在兩年前就患上了肺病,知道公子不願回京,於是就沒有聲張,直至近日身體每況愈下,他覺得若再不告知,怕公子會有遺憾,這才瞞著先生,隻身前來。
她和祁韶安聽罷幾乎是匆匆忙忙的收拾行囊便踏上了回程。
若說京城之內,哪一個人從頭至尾、全心全意的幫扶她、支援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白叔。
從多年鍥而不捨的找尋,到護送自己返京,甚至默默的接受了她和韶兒,又大辦婚禮,樁樁件件,白叔把她當自己的孩子來疼。
她以為歲月很長,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