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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禾很快給她回覆:快了,再撐十幾分鐘。
陳子夜疑惑地擦了下手機螢幕,想到他可能在國內也關注了開場時間,但明明根據現場反應會增設一些互動環節,他怎麼能預估得這麼準確?
跟梁季禾在一起,陳子夜也比以往愛琢磨人一些。
她試探性地回覆:你是不是在臺下啊?
梁季禾:嗯。
……
???
陳子夜下意識按滅手機,拿緊在手裡,想立即衝出去,找到他,在人潮擁擠中擁抱他。
梁季禾很快又發來微信,低著頭輕笑。
——找得到麼?
她覺得她可以。
剛剛表演時,她全情投入沒有往臺下看的戲份。
如果她知道梁季禾在觀眾席,她篤定自己可以一眼找到他。
想念是一把利箭,只要他的眼神也看向自己。
她就會一定會命中。
來不及回復,梁季禾已經又發來兩個字:等我。
她不知道是不是該站在原地,後臺一向最是兵荒馬亂,她一直往後走,憑藉著在戲院複試的經驗,往人少的地方探索,經過換衣室和導播間,快走到空曠的道具室時。
酒紅色絨布突然掀起,一隻手將她拉入其中。
黑暗給了她探索的膽量,他不用開口,光憑氣息也能讓陳子夜抱緊他,背靠在透涼的瓷磚牆壁上,幕布散發一些酸苦的味道,她的嘴口中卻是火熱靈巧的拉扯。
許久沒有被他這樣吻著。
陳子夜的肩膀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借力伏在他的肩上,什麼話都不必說,借著臨近結尾的舞臺熱潮,世界彷彿只剩兩個靜謐的人,她還穿著那身繁重的古裝戲服,讓他在不熟悉的衣服結構上無計可施,只能將裙紗勾在胳膊上,在黑夜的泉溪邊用手點燃焰火。
「別在這裡……」
梁季禾將她聲音搗碎,「我知道。」
貼在她耳邊,跟她講一些平時從未說過的話,斷續在舞臺劇的吟唱裡。
梁季禾啞著嗓子問她,「想我了嗎?」
她根本無法開口,微微揚起頭,心隨鼓點,鼓槌每落下一次,她就會不斷吸氣踮起腳,衣料的質感輕輕向上牽引,熨帖的感覺只稍微剝離了幾秒。
梁季禾哄著她說,「說想我。」
「……想你。」
陳子夜幾乎是一路失重狀態,車從劇院穿梭到附近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只用了幾分鐘。
足夠讓昏暗和曖昧對接。
關上門,陳子夜伸手去開燈時,又被梁季禾按住手,反扣在門上,但他只是靜靜地抱緊她,呼吸已經恢復平穩,讓她枕在自己的肩上,啪嗒一聲雙手疊在一起,把燈開啟。
梁季禾的聲音引導著她,「去洗把臉,小花貓一樣。」
「……那還不是因為你,我流了好多汗。」陳子夜接著手機螢幕看了一眼自己的狀態,雙唇織上石榴紅的瑩潤,眼神裡既是瑩亮又是惺忪,有點委屈地說,「我都沒上臺謝幕……」
梁季禾倒坐在床上,手反著撐在身後,笑著看她,「你還編瞎話騙過你師父。」
「才不是!」
陳子夜被他拿話噎到,佯裝去打他,剛湊進一步就被他撈回來,坐在他的膝上。
陳子夜悶哼:「還不都怪你……」
梁季禾無所謂地點點頭,統統認帳,拿眼神直勾勾看著她,「都算我身上。」
陳子夜不跟他計較,問他:「什麼時候來的?」
「唱了一半才趕到。」
「那你不是沒看到我?」陳子夜問。
梁季禾玩味地笑了一下,「什麼樣的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