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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這句話徹底激起了白茯苓的好勝心。
讓她滾,她偏不滾,想激她走,她就偏偏要留下來,直到這些人認可她為止!
忍痛劈完三擔柴,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白茯苓昨天晚上裹在手上的布條,此刻已經被鮮血染透,並且被粗糙的斧柄磨得破破爛爛,每次一動作,就會連著皮扯到肉,牽著骨痛到心。
可她就是硬咬著牙,一點也不肯認輸。
當劈完柴沒有看到那書生像往常一樣叫她吃晚飯時,白茯苓就自發自地拿了水桶和扁擔去挑水了。
看了一眼燈光朦朧的廚房,白茯苓不服氣地哼了一聲,挑著水桶大步地向院外走去。
第六章
一路摸黑進山裡找水源,走在寂靜無人的深山裡,腳步聲,風聲,都像是被放大了數十倍,平時細微的聲音在這漆黑無人的夜路上聽得分外清晰。
白茯苓從沒在山裡走過夜路,一路上感覺心裡毛毛的,總懷疑身後是不是有狼啊豹啊什麼的會突然竄出來。越是害怕就越是疑神疑鬼,越走越快,終於,腳下被絆了一下。
白茯苓身體往前一栽,整個人撲倒在了一堆矮樹叢裡,樹叢里長了些荊棘,上面的尖刺就這麼從她的裸露著的面板上劃拉下去,劃得全身手臉生疼。
扁擔掉落在腳邊,可兩個水桶卻是順著山坡一直滾了下去。白茯苓一見,也顧不得臉上手上的傷了,爬起來就去追兩個水桶,結果卻又不小心掉進了一個臭水塘裡,濺了一身泥。
真是倒黴,白茯苓心下暗罵一聲,但好在,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之後,她也不再像剛開始那麼害怕了。
待白茯苓找到了水源,並且摸黑把三大缸水挑滿了之後,已然午夜早過。再次揭開手上裹著的布條,這次連白茯苓自己都不忍直視。
再這麼下去,這手,怕是遲早要廢了。不行,明天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絕對不能就這麼認輸。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白茯苓開始學乖了,第二天天一亮的第一件事情 ;,不再去劈柴,而是先去挑水。這樣,她就可以乘著白天走山路的時候,順便採一些草藥回來。
對此,老者和書生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能把活幹完,其他也不見他們多說什麼。
有了藥,手上的傷勢總算是慢慢好了起來。
庭院中,白茯苓正在劈柴,手傷漸漸痊癒了之後,她劈起柴來也比剛開始的那幾天要輕鬆多了。
老者的書生在書房裡,看著院中的白茯苓,許久,那書生才開口問道:“師傅,您這樣每天叫她劈柴挑水,難道,是想試探她是不是修真者?”
那老者點了點頭,悶聲說:“能以眼查人身體症狀,這等能力,可不是隨便一個普通人就能懂得的。”
那書生皺了眉頭,又說:“可是,三擔柴,三缸水就能把她累成這樣。這樣的體力,明明連一個普通人都還比不上,會不會,是我們誤會她了?”
老者冷哼一聲:“這才半月不到,能證明什麼?我們的身份絕對不能被外人發現,不然地話,等著我們的很有可能就是滅門之禍。”
之後的幾天,白茯苓發現老者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了,大叔的也表情越來越無奈,而那少年,卻是越來越愁苦。可是她卻不想多想,只依然認真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別人的事情,不想說的,她也不想去探究,她想做的,只不過是證明自己罷了。
這天還是像往常一樣。吃過早飯,老頭回房不知道在幹嘛。冷麵大叔收拾屋子,整理整理這裡,盤點一下那裡,都是一些日常鎖事。那個少年則是揹著那個竹簍進了山,每天飯點準時回來。碰到運氣好的時候,還會帶些兔子山雞什麼的回來改善伙食。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