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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內樂於採用的派遣之道。而今載,又額外多了另一項樂事—調教愛子。
“父王,您當真要教博兒劍法?”楚博手裡已經握了一把木劍,卻猶不敢置信。
“父王說的話還會有假的麼?”
“……太好了,太好了,父王,太好了!”楚博眼內異彩盛放,咧唇歡顏。
兒子的喜形於色令楚遠漠胸間生氣些微疚意,自省過往的忽視粗略,遂溫和笑道:“父王教你劍法,讓你如此高興麼?父王記得替你請了一位很是不弱的尚回師傅教你劍法。
“可是,今日事父王教啊,博兒喜歡父王教!父王要教博兒什麼劍法?”
“你將尚回師傅教你的劍法舞上一套,父王要檢視你的程度再定。”
“是!”楚博高應一聲,舉木劍剛要舞耍起,突想起今日課程,“可是,父王……等一下,先生會給博兒上課,今天是要將大將軍霍去病打敗匈奴……”
“是麼?”楚遠漠刀鋒般的濃眉一揚,“博兒想學?”
“先生講課講得很有趣,博兒很想知道霍去病是用什麼法子打跑了敵人。”楚博覷著父王,惦著先生,渴望被天神般的父王傳授劍法,又割捨不去課堂的妙趣橫生,一時間左右為難,蹙著小小眉頭,苦惱不勝。
楚遠漠摸了摸愛子頭頂,哂道:“你的先生不是還沒有到麼?先生到了,父王就把博兒讓給他,父王也同博兒一併向先生請教學問,如何?”
“……真的可以麼?”
他俊顏微沉,“父王不喜歡自己的話被懷疑。”
“是,博兒以後不敢了!”楚博答得中氣十足。
這天,樊隱嶽捧著講義到達小王爺書房時,除了原的弟子,還有一位求教者堂皇在座。
“樊先生,為什麼要向博兒講述你們漢人中所謂的英雄事蹟?”
“嗯?”授罷課,埋首整理案上講義書冊的樊隱嶽回首,那個本應在院中指導兒子舞劍的男人正立在門口,寬闊的身影似乎要將所有打門外投的光線阻斷,穩矗如山。“王爺,您在和草民說話?”
“除了你,這裡還有第二個人姓樊名先生麼?”
姓樊名先生?且將“先生”兩字時念得不乏譏誚,這位王爺又在吹毛求疵了不是?“王爺認為草民的講授有所不妥?”
他皺眉,眉峰成巒,“你總喜歡以反問回答問題麼?”
這話她也想問他,無奈勢比人弱,道:“草民若有哪裡又惹了王爺心生不快,草民在此請罪。”
“一聲毫無誠意的請罪能抵消什麼?你講霍去病其人,是在暗喻你們漢人中也有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莫名其妙。樊隱嶽此下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府裡已有幾個月,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瞭解,不再如第一次照面時浮於表面的貧瘠,但也所知寥寥。她無從判定他對她的排斥,只是因為她是一個漢人且是伶人,還是當很疑慮未消?若為前者,何不索性驅她出府?若為後者,又疑在何處?他這般三番兩次,似消遣,又似挑釁,真正目的何在?
“草民想不出今日授課有任何不妥。”她迎著他似乎要入骨三分的眼神,淡道。“草民是小王爺的漢學教習,教得自然是漢學。昨日講衛青,今日講霍去病,將還會講到祖荻,講到史上若干典故人物。王爺若不喜小王爺得此知識,請下命令禁止,草民將遵從行事。”
“本王好奇,是每一個做教習先生都像你有這樣的利落嘴皮,還是本王府的教習先生得天獨厚?”他說話間,腳步前移,高大的身形緩緩欺近,無聲無息地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本王更好奇,你用了什麼手段策略,讓博兒對你俯首帖耳?”
她顰眉,“王爺……”
下面的話,因他突的動作頓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