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位朝堂巨擘,一位後起之秀,是老薑彌辣?還是後生可畏?樊隱嶽有意從旁觀戰,湊言道:“若樊家的案子不能平反,在下也許當真稱得上一個逃犯。”
這下,有欲讓人騎虎難下之勢。
但蘇相又豈是能讓欺得住的?冷笑道:“既然樊特使自己招認,本相樂於成全,人,講樊特使請下去。”
“且慢!且慢……”沿著迴廊大步行、前後幾十名精壯的侍衛簇擁著,高聲攔下。
“良親王?”蘇変面色更為陰鬱。今夜他這丞相府成了出入無阻的菜市了不成?
“蘇相!”柳遠州趕到,見得現場尚算平整,鬆下了一根緊繃多時的心絃。今日回府,打妻子口裡獲悉蘇相今夜欲借宴請楚遠漠之際試探兩國聯姻端倪,若不如所願,將以拿樊姓特使問罪給以顏色。他聞之大驚,急召了精幹侍衛匆匆趕。這種事,可大可小,大則成兩國糾紛,小則一笑置之。蘇相行事素四平八穩,但在著手有關愛女之事時,又不免霸道強勢。他只恐收場不及,釀就大禍。
“蘇相,持謙,你們這是在鬧什麼?不怕讓南院大王笑話我天曆重臣盡不自重麼?”
先以良親王之尊叱過,再緩頰異國使。“南院大王,讓你你受驚了,本王陪閣下先離開這hunluan地方,改日定責小兒上門賠罪。”
楚遠漠挑高眉峰,徐徐一笑,“受驚倒不會,本王也不能就此一走了之。適才聽得蘇相一再指認本王的特使乃貴國逃犯,兆郡王也說樊特使成了一樁在審案件的苦主,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本王總要弄個清楚。”
“這……”柳遠州劍眉深,不過過多指摘蘇相,呵斥自家兒子道。“持謙,你此作甚?小小年紀敢到蘇相跟前撒歡,實在不懂分寸,還不退下去!”
“謙兒找蘇相,是想核一樁陳年舊事。”柳持謙道。方才工夫,逞口舌,博嘴皮,耗時耗氣,等得就是父王這尊大甲。那關先生說得對極了,這出戏父王不在,開不了場。如今人到了,角兒齊了,好戲開鑼。
“什麼陳年舊事?依為父看,你盡給我天曆丟臉了!還不……”
“蘇相。”柳持謙瞳光幽閃,唇勾淺笑,不緊不慢道。“當年把我姐姐夕月送進地宮的人,是你罷?”
樊隱嶽一怔。
柳遠州如遭雷殛,旋即以為誤聽,皺眉,“謙兒,你說了什麼?”
“謙兒問蘇相,當年把您的女兒柳夕月送進地宮活埋的,是不是他。”
“胡說!”柳遠州丕然色變。“你姐姐葬在……你曾經親眼見過的她的屍首,什麼地宮?什麼活埋?你瘋了不成?”
被叱了,罵了,柳持謙還是笑顏迎人,“蘇相為何不說話?是在回味如何將真柳夕月送進地宮,如何將假的的柳夕月推落懸崖,如何天衣無縫地製造了一起李代桃僵的意外死亡事件的經過麼?當然,以蘇相的地位,這些都不必自己動手,替您動手的人也應該讓你給滅了口罷。不過,再完美的計劃,總會有那麼一兩絲破綻,蘇相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曉得這樁陳年舊事的麼?”
“謙兒……”柳遠州臉如死灰,一隻手握住兒子手腕,一雙眼死死把他盯住。“你……你是在胡說?”
“很可惜,父王,謙兒沒有那個心思胡說。死得那個是我的姐姐,我再和她如何的不親,也不會在她死後拿她的死信口開河。”
柳遠州目如沉燼,幽不見底,直視那端,“蘇相,你怎麼說?”
逐十三
柳遠州絕不希望柳持謙所說屬真。
那一年,凡心去了。第二年,他與凡心的女兒亦去。女兒所乘的車馬留在妻子跳下崖邊,屍身在妻子墜落的崖下。妻女皆以血肉模糊的方式死去,於他,萬蟻鑽心莫過如是。
他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