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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能工巧匠挖山開鑿的徑道,約二、三米高寬,直往裡頭延伸,形如地宮道十分平坦,兩側有火把照明。 他們提防徑道有偏道幽徑,走得輕快且小心翼翼,怕突兀間從偏道幽徑有嘍兵竄出來撞的正著,那行藏就暴露,救崑崙奴沒望了。 如此這樣,他們走了一大陣子,老遠有一股刺鼻的草藥氣息襲來,宇文煜、楊再興、耶律柳煙好生納悶,卻不放在心上只顧著走路,眨眼間,他們?進另一個廳房。 這廳房規模和剛才那所一樣大小,構造設計卻不一樣,因廳房四周開石鑿壁成條紋狀,寬約七、八十公分,像樓梯層層高升,上面堆放稀罕百卉藥材和珍禽異獸曬乾切好的軀體。中間每隔五米,設定階梯抵達頂端,供人走動取物。 廳房正中央有一張寬大四方石桌,上面擺置很多盛著五顏六色粉末的瓶瓶罐罐,銀製器皿、大小石臼、手把側刀、稱等物什,總之藥房裡的東西應有盡有,這廳房依然沒有嘍兵把守。 宇文煜望著琳琅滿目的珍稀藥物,感概道:“拓跋盼夫妻儲備這些貴重藥物,不知花費了多少財力人力!” 耶律柳煙白了他一眼,嘲諷道:“宇文公子枉為你是正派中人,卻為拓跋盼賊冦杞人憂天,真搞不懂你是怎麼想的。” 宇文煜澀聲苦笑道:“柳煙姑娘你誤會小可的意思了。” :“誤會你的意思?”耶律柳煙冷哼道:“宇文公子你不會在狡辯吧?” 宇文煜咬牙切齒道:“像拓跋盼夫妻等為非作歹的豺狼,小可與他們不共戴天,恨不得千刀萬剮他們,哪來的憐惜可言?!。。。。。。唔,柳煙姑娘,其實小可本意要說的是“拓跋盼儲備這些貴重藥物,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可小可一時口拙少說幾個字,卻讓你冷嘲熱諷!” 耶律柳煙曉得宇文煜心性澄明,抿抿朱唇一笑道:“宇文公子柳煙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知曉你心思,哼,柳煙不跟你說了,也不管你怎麼想,反正來也來了,這麼多貴重的藥材,不拿白不拿!”話畢,轉身邁步走進藥材堆,精挑細選幾件上等藥材納入懷兜。 宇文煜當然知道耶律柳煙跟他開玩笑,望著她纖纖身影一笑置之。 楊再興對他們說的話並不上心,定睛看著滿滿一廳房的藥材,似乎想從中尋找關押崑崙奴牢獄的蛛絲馬跡,但眼之所及並沒有啥破綻可尋,只好作罷收回視線道:“宇文公子咱們時間不多,此處既非關押崑崙奴姑娘的牢獄,那咱們趕緊去下一處尋找。。。。。。噢,如果不出楊大哥所料,崑崙奴姑娘一定關押在“蠱”廳房!” 宇文煜道:“楊將軍小可也是這麼想,瞧此廳房構造設定物什,正符合“壇”字的釋義“總體或法事”等之意,那麼“入、道、壇、蠱、毀”宮的經絡命脈全憑“壇”配製遞傳,而“蠱”肯定是提煉實物成活標本場所。” 楊再興道:“宇文公子分析的有據有理,魔蠍堡匠心獨運別具一格,看來拓跋盼夫妻頗有心計獨闢蹊徑。。。。。。唉,如此運籌帷幄智者可惜誤入歧途!” 宇文煜聞言“嗤”的微微一笑道:“楊將軍要是柳煙姑娘聽到你的感嘆,準會翻臉反唇相譏數落你一番!。。。。。。唔,就剛才小可說話一時口拙出言少說幾個字,便被她嘲弄訓斥呢。” :“哦”,楊再興眼光不由瞅瞅尚在藥材堆中勾留的耶律柳煙,若有所思道:“柳煙姑娘脾性率直嫉惡如仇,當然不喜歡聽到咱們誇讚龍葉上人、拓跋盼等狐群狗黨,但不論是金國還是西夏,有些頂尖人物事蹟,不得不讓人情不自禁讚歎,比如雪兒姑娘的哥哥完顏亮的詩詞,鵬程宇輝蘊涵磅礴,任得敬的睿智才能,拓跋盼夫妻的心計。。。。。。宇文公子礙於柳煙姑娘的情面,咱們往後別在她面前提拓跋盼等的好就是。” 宇文煜輕輕“嗯”聲,心有感觸道:“小可明白。。。。。。唉,柳煙姑娘家國慘遭金國鐵騎瓦解蹂躪,身世悽苦,如果沒有我們這夥五湖四海的江湖俠客相隨,不曉得她一個勢單力薄的女子,能不能扛得住心靈創傷。。。。。。。”他好像說給楊再興聽,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