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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王進了大福宮。
祖孫兩個不出意外地吵了起來。從俞皎之死開始,一直把先帝朝的事情都翻出來,直到說起景王。
“……我一直在查,到底我是哥哥,還是三哥是哥哥。直到前些日子,才有人告訴我,我才是兄長,我才是父皇長子。
“只不過是因為我生下來便瘦弱,您老人家的手冷,我一沾您的手便哭鬧,所以您才讓穩婆說,他是哥哥,我是弟弟。”
“你信口雌黃!什麼居心叵測的人的話,你都輕信,都拿來對著哀家大放厥詞!就憑著這孝道有虧,你就一輩子別想你父皇長子這個位置!”
“我知道太后娘娘不會承認的。我也沒指望您會承認。我就是想跟您說一件事:我從未指望過您會疼我,您就也請不要指望我會做小伏低當您的提線木偶了!
“至於俞郎中,他的選派職司,一要看父皇心意,二要看吏部考評。他是文官,我是武將——我一個禁軍統領,我管得著他去哪裡嗎?”
“——你還說你不曾在此事中攪風攪雨!你就是想讓他一輩子當不成武將!”
“太后娘娘,兵部尚書可就是文職!”
“哀家要的是兵部侍郎!”
“哈哈哈哈哈!戶部郎中,哪怕越級,也該任工部侍郎。他在任上,究竟是做出了什麼了不起的大政績,才能當得了兵部侍郎?他是想法子省了錢,還是想法子掙了錢?
“我甚至聽說,小姑姑領著朝臣商賈們捐的軍費,還在他手裡不翼而飛過,怎麼?這也算是功勞,也能讓國家朝廷酬謝他個連升三級不成?”
“你!黃口小兒!你懂什麼?!”
“我就懂得您在爭權奪利!俞家一門外戚,要了戶部不夠,撈不著油水的,居然往兵部伸手!我倒想問問,您想幹什麼!?”
爭吵格外激烈。
甚至殿外都能聽得見。
新帝帶著馮荊,兩個人站在大福殿側門,聽著一扇未關的窗戶裡,清晰傳出來的聲音。
“這老四,可夠敢說的!”新帝面帶笑意,悄悄評價。
馮荊卻似沒聽見一般,墊著腳朝裡頭看,焦急地小聲喃喃:“這可別真吵起來,陛下夾在中間多為難啊……”
新帝嘴角微翹。
裡頭的爭吵還在繼續。
俞太后已經被祺王犀利的言辭逼到了牆角,終於急怒交加,陰惻惻放出了撒手鐧:“我聽說,你去跟刑部打了招呼,讓他們把永寧伯的案子再放一放?”
祺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孫兒何德何能,刑部憑什麼聽我的?”
“你外祖父在刑部好歹也經營了幾年,你的手若是沒伸進去,也就不是你了!”俞太后冷笑一聲,“永寧伯這三姓家奴,先投廢太子,後投了皇帝,又暗地裡來投哀家,哀家還以為,他這條狗以後就姓俞了。
“可現在看來,他是你的狗啊!不然你這麼護著他,竟然連皇帝在大朝上當眾說出來的口諭,都敢拖延?”
“太后娘娘到底想說什麼?想指責我違逆父皇麼?那您不妨去父皇面前說,又何必要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一直以來,不都是您在致力於挖父皇的牆角麼?”
祺王還她一聲冷笑。
俞太后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可是哀家聽說,他那個丟了的女兒,是你送去人販子手裡的?”
殿裡的祺王、偷聽的新帝,同時臉色一變!
馮荊膽戰心驚地,嚥了一口口水。
咕咚。
新帝的眼刀嗖地飛了過來。
馮荊幾乎瞬間便木了臉,小聲替祺王分辨:“那小娘子糾纏到那般地步,沒皮沒臉都不足以形容,何況當時……這事兒又在徐家手裡……”
“住口!”新帝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