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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還在這裡?&rdo;奧斯卡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問。

麥克轉頭看了看他說：&ldo;這種時候這裡很難叫到計程車。&rdo;

&ldo;所以我才覺得那個司機可疑，要搭我的便車嗎?&rdo;

&ldo;等一會兒。&rdo;麥克說，&ldo;看那邊，太陽就要出來了。&rdo;

奧斯卡轉頭去看他正對的方向，城市的高樓之間有一道窄小的縫隙，湊巧的是朝陽正巧從這個方向升起來。奧斯卡站在那裡，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不可思議。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當他還是個新人時所遇到的挫折，埃爾文警官嚴厲的責罵，還有那些陽光照射在獎盃上的片段。他在麥克身旁坐下來。

&ldo;抱歉。&rdo;他說。

&ldo;什麼事?&rdo;

&ldo;我不該對你發脾氣。&rdo;奧斯卡揉了揉頭髮，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面的話題。

&ldo;你為什麼為這種事道歉?&rdo;

&ldo;我以前對你說過，老埃爾文喜歡暴躁地對我大吼大叫，儘管他是個好人，但我還是時刻提醒自己不能走他走過的老路。你可能是對的，但我總是對你發脾氣，希望你能原諒我。&rdo;

&ldo;不，我不原諒你。&rdo;麥克說，&ldo;要是我原諒了，你又會繼續對我這樣，把我扔在路邊。&rdo;

他忽然問：&ldo;你對馬克斯發脾氣嗎?&rdo;

&ldo;有時會。&rdo;

&ldo;他有什麼反應?&rdo;

奧斯卡回憶了一下說：&ldo;沒什麼反應，他完全可以當我不存在，避開我，但是過一會兒，他會給我倒杯酒，說消消氣，事情沒這麼糟。於是我就沒轍了。&rdo;

&ldo;看來他對付你很有一套。&rdo;麥克說，&ldo;你知道嗎?他為什麼能一次又一次地忍受你的壞脾氣?&rdo;

&ldo;我的脾氣並不壞。&rdo;奧斯卡說，&ldo;只是偶爾會控制不住。&rdo;

&ldo;馬克斯並沒有因為你對他發火而生氣，因此不存在道歉和原諒，他不生氣是因為他知道你事後會非常後悔，就像現在這樣。&rdo;麥克說，&ldo;你為什麼去而復返，我不是小姑娘，總有辦法回家的。&rdo;

奧斯卡看著升起來的太陽，光線有點刺眼，他說：&ldo;我想起來你還沒有請我喝一杯，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你。&rdo;

第28章 購物計劃

露比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觀察日出。

鐵路邊的小屋雖然簡陋，但因為四周空曠，反而能夠看到城市中少見的景色。露比很少把時間花在欣賞美景上，他對&ldo;美&rdo;這個詞有特殊見解，不會輕易讚賞，態度總是有些輕蔑。今天他之所以坐在視窗看日出，是因為朱蒂說了一句&ldo;太陽像個雞蛋黃&rdo;。這句話似乎很合他的心意，神聖的日出，在有些人眼裡也不過就是個剝了殼的雞蛋，他喜歡別人標新立異的觀點，不走常規路線，但絕不承認自己乖戾。

艾倫進來時，露比正和朱蒂一起享用早餐──煎雞蛋，還有一份香腸。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這裡搞得像個溫馨小家的，艾倫記得並沒有廚房用具，甚至沒有火。當然，他們可以用電器，艾倫心想，為了填飽肚子，人是什麼法子都會想出來的。

他走進來，看看周圍問：&ldo;昆廷呢?&rdo;

&ldo;他去跑步了。&rdo;

&ldo;這麼說現在你的保鏢不在，如果我想殺你，你已經完蛋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