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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恩按住艾倫的臉頰，拳頭馬上就要落下了，但他停了停，似乎想起了和露比的約定。

&ldo;怎麼樣?認輸嗎?&rdo;派恩說，&ldo;我不是個會一直遵守規定的人。&rdo;

艾倫痛苦地呻吟，他躺著不動，鼻子直吸氣，冷汗全冒出來了。派恩終於察覺他的不對勁，伸手拍拍他的臉頰問：&ldo;怎麼了?說說話。&rdo;

韋德從藏身之處冒出來，像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們身後。他說：&ldo;快放開他，他受傷了。你肯定把他的骨頭給弄斷了。你應該知道自己是個暴力狂，下手別這麼重。&rdo;

派恩一向不喜歡聽他的意見，這次也開始懷疑起來，畢竟除了委託任務，他還挺喜歡艾倫──揍起來不會又哭又叫。他鬆開手，但不肯把位置讓給韋德。剛才那一下衝撞確實挺厲害，希望沒有造成肋骨骨折。

艾倫睜開眼睛看看他。派恩正低頭檢視他的傷勢。

&ldo;嗨。&rdo;他說，隨後一拳朝派恩臉上打去。派恩抬頭時一臉意外，腮部立刻捱了一下，差點往後摔倒。韋德在背後大笑起來：&ldo;你竟然會上這樣的當。&rdo;派恩狠狠瞪他一眼，不敢相信，這個狡猾的騙局一定是韋德教的，然而對方並不承認。&ldo;我什麼都沒做，是他自己想出來的。&rdo;

&ldo;要不是你出的主意，他怎麼會用這種無聊的把戲。&rdo;派恩對艾倫的看法是正確的，他不會使詐，為了使自己更強大，他忍受所有痛苦的考驗。

&ldo;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呢?&rdo;韋德說，&ldo;還是你不肯承認失敗，所以把錯都推在我身上，要是這樣的話，我倒可以當一回替罪羊。&rdo;

派恩對他不理不睬，反而對準艾倫的下巴揍了一拳。

&ldo;我們的約定完了。&rdo;他說，&ldo;現在沒有禁忌，你得小心點。&rdo;

&ldo;這麼說我可以出去了是嗎?&rdo;艾倫摸著捱揍的部位問，他相信派恩說話算話。

&ldo;當然可以，我知道你會每天回來的。&rdo;派恩說，&ldo;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訴我是不是那家夥教你的，如果是，我和他之間又得有一場&l;遊戲&r;了。&rdo;

&ldo;不是他。&rdo;艾倫誠實地說，&ldo;我想通了，要是不這樣，我永遠碰不到你。&rdo;

派恩看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在記憶中對比他剛開始接受磨練的樣子。&ldo;這正是我要教你的學會的東西。隱藏自己的意圖，偽裝，讓人難辨虛實。&rdo;派恩站起來，把手伸給他，&ldo;好吧，既然如此，我教你另一招。教你怎麼躲避子彈。&rdo;他是打定主意要和韋德對著幹了。

&ldo;站到中間來。&rdo;派恩說，&ldo;玩過那種射擊遊戲嗎?螢幕上都是子彈的時候，人們就會習慣性地待在最下方，好像這樣就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實際上這是錯誤的，靠邊意味著沒有退路。面對子彈，你得學會勇敢往前。&rdo;

艾倫看看韋德，似乎想觀察他的反應。韋德笑著說：&ldo;去學吧，要不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do;

第21章 開場

艾倫離開這個困住他多日的舊倉庫，又是一個白天。沒有了禁忌，他和派恩之間的搏鬥更為激烈，雙方因此都添了些傷痕。站在鐵門外，清晨的陽光像利劍一樣──多麼俗氣的形容啊，艾倫心想。他想起了那本被丟棄在角落裡的書，蹩腳的作者，無聊的故事，可是其中卻有那麼多動人的比喻和修辭。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露比會說他腦袋空空了。

他站著不動，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