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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未來是否光明漠不關心。克萊姆向我求助,我和貝阿特麗絲相處了一整天,和她談論生活、決策以及方向錯了是多麼難回頭。&ldo;莫愁前路無知己。&rdo; 嗯,我覺得當時是我的錯,是我勸說她進了阿貝拉學院。入校兩個月後,她就因為和人打架被要求叫家長來。
克萊姆向我講述了這一切後,我回到阿姆斯特丹,帶女兒離開了那所學校。聖誕節,我和孩子們度過了一整週,我們一致決定保持冷靜,甚至連尼爾斯也開始反思自己當時的決定是否正確。克萊姆花1000歐元請了一位兒童心理學家,他只告訴了我們一個常識:離婚意味著不穩定性。所以我們決定夏天到來的時候,讓孩子們遠離喧囂,和我共度三四周。多內加爾就是我們心靈的避難所。
我把孩子們安頓在我的舊房間裡,那裡很多年沒有人住過了。房間的牆上還貼著我的&ldo;瘦李奇&rdo;樂團、齊柏林飛艇樂隊和皇后樂隊的海報,還有一張我青春期聽的第一場音樂會的海報:《蓬齊與帕內爾街蹦蹦房間裡的殭屍》(1990年5月26日)。
&ldo;這是你的房間嗎,爸爸?你睡在這裡嗎?&rdo;
&ldo;每天晚上,&rdo;我回答說,&ldo;直到我18歲。&rdo;
&ldo;然後你遇見媽媽,就去阿姆斯特丹了,對不對?&rdo;
&ldo;是的,就是這樣。&rdo;
皇家音樂學院的學位證和體育獎盃上已經落滿了灰塵。將他們安放在兒童床上後(傑普睡在爸爸為他在地板上鋪的小床墊上),我試圖從舊書櫃裡尋找一本故事書讀給他們聽。貝阿特麗絲說不用找書了,他們的ipad裡有卡通片。&ldo;我們在家一直這麼做。&rdo;
&ldo;爺爺的房子裡有無線網嗎?&rdo;她問。
&ldo;無線網?我不知道……應該沒有吧。&rdo;
&ldo;好吧,我去偷鄰居的網用。&rdo;
還沒等她的父親張開嘴反對這個主意,貝阿特麗絲已經找到了一個開放的網路,並已連線上,開始檢查電子郵箱、whatsapp和facebook帳號(她的一個叫安妮可的朋友上傳了一窩小貓的照片)。
我陪了他們一會兒,他們便開始看卡通片。我猜克萊姆大概早已忘了我們給孩子講故事的老習慣,或者說,孩子們不再感興趣了。沒過多久,傑普漸漸倦了,貝阿特麗絲也睡著了。我便悄悄地離開房間回到樓下。
父親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看電視,沙發靠著的窗戶正朝著自由街。這幾年來他應該每天都是這麼過的吧,我想。一個人維持著生存所需,沒發胖也沒有消瘦,但是頭髮已經全白了。穿戴整齊,但看得出,穿的仍然是媽媽還在的時候買的舊衣服。想到這兒我的內心已經泣不成聲,但是表面上,我仍然努力微笑著。
我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遞給他一根煙,但他說已經戒掉煙和酒了。&ldo;你媽媽從來都不喜歡我抽菸喝酒。&rdo;我尊重他的新原則,把煙揣進了大衣裡。我問他想不想喝茶,他點頭。我便去廚房燒水,我瞥了一眼冰箱和櫥櫃,結果沒有太令人震驚。裡面放著食品、罐頭和一些水果,沒有酒,一切都整潔有序。上帝保佑,我的父親依然神志清醒。母親去世後,作為他唯一的兒子,我的內心常常愧疚掙扎,也許我應該更親近他,每分每秒地照顧他。但是,和克萊姆的婚姻失敗後我回到了都柏林,我意識到,如果我回到都柏林和父親生活在一起,將摧毀我內心僅有的自尊。
我端著在阿姆斯特丹買的粉紅色的旅行紀念茶壺和兩個杯子。那是貝阿特麗絲的洗禮日那天,我的父母買給她的。她是我父親唯一認識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