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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皮顫一下,強迫自己鬆手。
顧承林感受到她手下散力, 他便也跟著抽出手指,卻是再一次完完整整地牽住她。
逼仄幽暗的空間裡,只有門板上下兩道白色光線,兩人輪廓婆娑, 就這麼凝固似地,半抱半不抱、要貼不貼地困在一起。
氣息交錯。
從未有過的近。
林懿丘睫毛輕顫,在無限延長的罅隙裡抬頭瞧他。
男人五官在黑暗裡瞧不真切,唯有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眼瞼微斂,很冷很靜。
對外面人剛剛的威脅,他只回有冷漠的睥睨。
無端讓她想起大雪封山,風卷雪而過,萬物寂然無聲。
也許是這些年已經千錘百鍊得足夠鎮定,他才會在這樣的環境裡,仍舊從容不迫,甚至還能分出心神不著痕跡地安撫她。
等林懿丘緊張的心平穩下來,外面再次響起腳步聲。
這次聲音雜在一起,像是來了不少人。
她再一次心悸,落在顧承林手心裡的手又繃緊了些。
男人變換一下姿勢,仍舊半攬她在懷裡,只是更容易俯身貼耳:「沒事。」
他這聲多了幾分算計好的胸有成竹。
果然,門外響起程璟生的聲音。
「趙總最近是換新口味了,怎麼和助理站在這兒說話?」他眼神瞧一眼前面母嬰室的英文標誌,語氣客套,「是趙總最近又得貴子了?倒沒聽說這個好訊息。」
趙馳坤不悅:「程總來得真是巧。」
「我這不是瞧趙總半天不回牌局,找過來了?」
趙馳坤助理眼見兩方僵持,試圖先發制人:「程總是這樣的,」他意有所指地瞧一眼母嬰室的門,「我們趙總丟了檔案,尋了一圈估計是找不到了,還得調監控看一看。」
「調監控?」程璟生像是聽了什麼笑話,「趙總國外待的時間少,怕是不清楚n市的規矩。想調監控得先去警察局報案,提交有效個人資產證明,請到律師了,才能調取監控錄影。」
他往前走兩步,沒避諱周圍其他人:「以趙總當年趁亂趴姚家身上吸血吃肉的那些事,這資產證明不太好交吧?」
聽到這裡,裡面的林懿丘脊背一僵,心中轟然。
霎時,她抬頭去瞧顧承林。
而男人只是面色如水的漠然,好似剛剛那句話,不是曾發生在他身上一樣。
程璟生這話一出,趙馳坤面上立刻掛不住了:「程總說話好大惡意,盡把無端罪名往我頭上扣。」
話是這麼說,但氣勢上明顯差了一大截。
趙馳坤面色不豫。
不管手段是磊落還是齷齪,能把之前小門小戶的趙家經營到今天這步,他自然懂得一時服軟的道理。
他目光轉向一旁的助理:「丟的檔案也不是特別重要,大不了我讓助理回國一趟,找一找備份u盤。」
裡面的林懿丘聽到這裡,才算真正鬆了口氣。
門外的聚著的人終於散去。
烏泱泱的一群聚在衛生間母嬰室門口,傳出去委實不好看。
林懿丘吞嚥一下口水,這個姿勢站得難受極了,稍微挪動一下身子,這才感覺到背上殘留的冷汗。
她像是經過漫長的溺水憋氣,終於得以抱住浮木,露水而出。
懷裡的姑娘動了,顧承林也悄然鬆手。
門鎖撥開,外面明亮的燈光照進來。
林懿丘覺得刺眼,她垂頭躲避光線,卻一下瞧見男人胸膛處,被自己情急之下揉攥出來的褶皺印子。
他搭著門把手,回頭看她髮絲散亂,習慣性伸手給她順了一下。
她臉很燙。
「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