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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總,那我就等您的喜酒了。」一個略有點禿頂的男人笑著奉承。
等他們快到一樓時,林懿丘站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中間幾年未見的人。
還是和從前一樣春風和煦,眉眼裡有了歲月的沉澱,但還是英俊硬朗的。
比起父親,似乎母親要老得多一些。
前面的徐至誠先笑了,像從前無數次一樣朝她招手:「丘寶。」
身邊的男人也看過來:「這是……」
「我閨女。」他走到林懿丘身前,很自然地拍了一下她的肩,熟練地像是分開的幾年全然不存在一樣。
那人震驚片刻,也同她打招呼問好。
林懿丘有些尷尬,只輕輕點了下頭。
等人走後,徐至誠轉身面對她:「讓爸爸好好看看。」
他做出一副認真端詳的模樣,再把手搭到她頭頂,慢慢比到自己胸膛上,笑著豎了大拇指
「我們丘寶又長高了。」
林懿丘聽著熟悉的稱呼,頭皮有些麻,她不知作何反應。
徐至誠帶她上樓,二樓的格局更像一個高階的私人會所,專門給老闆名流們吃飯談合同的。
林懿丘瞧他:「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喜酒?」
對面的徐至誠給她倒果汁,「沒有,都是奉承話。」
他說這話時沒看她,面上也沒帶笑,顯得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
「難道這幾年您身邊都沒人陪著?」林懿丘偏過頭,「我可不信。」
就憑徐至誠這張臉和徐家豐厚家財,若說身邊沒有女人,她怎麼可能相信。
他把果汁推給她:「丘寶,我們今天不說這個。」
不同於母親的強勢固執,父親徐至誠則是一個十分風趣不羈的人。
正如此刻,他講著自己這幾年在不同國家做生意的趣事,見她情緒低落,便變著法兒地逗她開心。
若說和誰更親,小時候的自己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偏向徐至誠。
畢竟,當母親逼她去上語言班時,父親會掩護她逃課去遊樂場;因為學不好鋼琴而被兩邊長輩責罵時,也只有父親會安慰她——
「我們丘寶以後,不一定要做最厲害的人,但一定要做最快樂的人!」
而隨著長大她也逐漸明白,徐至誠風流自在的性格,做得了好玩伴,卻做不了好丈夫。
正因如此,在父母因為這段相互折磨的婚姻而痛苦時,她主動說,希望他和母親離婚。
由這句話起,她和林佩的母女關係,直線降至冰點。
父女倆這次見面的時間不長,聊了大半天幾乎都是徐至誠在說、她在聽。
他把她送到樓下,就像送他上一個生意夥伴一樣。
本來要司機送,林懿丘拒絕,撒謊說自己下午還要去上課,有專門的校車來接。
徐至誠也沒堅持,隨口問:「怎麼突然想到這邊來念書?」
林懿丘抿抿唇,莫名覺得,他這句無意中問出的話,才是這次見面最想問她的問題吧。
見她不答,徐至誠先問,「想躲開你媽媽?」
「不是……」
林懿丘自然不會跟他說,自己把學校改過來,其實大部分是因為顧承林。
「好吧,」徐至誠頗為無奈的口吻,「我們丘寶長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和心思了。」
他捏一下她纖瘦的肩,這次沒有喊她「寶」。
「懿丘,要是在媽媽那裡過得不開心,就還是來跟爸爸一起生活吧。反正你在這邊上學,孤身一個女孩子的,爸爸不放心。」
林懿丘的視線從自己的腳尖轉向街道上擁堵的汽車。
聽他如此輕飄隨意的語氣,她開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