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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專家們藉助於各種不同的方法,用計算機反覆計算了方案。結果是:彈劾總統的票數不一定夠,618票,正負僅為1票……這就是結局。但是當時有人不知怎麼不大相信這個完整的聰明數學計算。別人的血腥味到底燃燒起來了。我回想起在第八次代表大會上哈斯布拉托夫是怎樣提高嗓門,聲嘶力竭地喊,當時他衝著切爾諾梅爾金喊著什麼:您,維克託&iddot;斯捷潘諾維奇,我們懂得,維克託&iddot;斯捷潘諾維奇……
這簡直出乎意料,我已經習慣了他的溫和的聲音。哈斯布拉托夫所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偶然的。當時他是在努力剋制任自己,包括已經軟弱無力的代表們也集體做出反應:沖啊,向正面前進,逮住他!……
……如果還是彈劾總統?
彈劾
其實這個詞有什麼可怕的呢?
……要知道這個決定沒有任何效力。全民選舉的總統不可能由代表大會尤其是這個早已失去人民信任的代表大會解除權利。然而。這裡重要的不是主觀因素,而是問題的實質,代表大會不能解除總統,因為不是它選舉了他。
這是任何一個小學生都能明白的道理。
但是&ot;彈劾&ot;這個詞還是用了。對我國人民來說,這個詞具有神秘的意義。這就是我們俄羅斯人的心理。我不怕彈勁,而怕的是一個簡單的俄語動詞‐‐&ot;解職&ot;,推翻。或者某種更犀利的動詞。
須知,在歷史上有時也有一些解釋不清的因素在起作用。對此需要格外謹慎。推翻就意昧著政權沒有了,一切都被徹底摧毀了。在某個地方早已聚集起一種對抗的能量和侵略行為,以及一種渴望得到體現的無政府主義思想或恐怖主義思想。在某個地方已經發生了什麼事,而後來的鬧劇路人皆知。一些實力機構一定會捲入這一程序。為了整頓秩序,他們暫時地廢除了法律。但廢除法律的時間是多久呢?
……如果真的被解除權利,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怕這個方案,對此我已做好準備。一旦議會透過這個決定,我認為只有一條途徑,那就是發表告人民書。人們不會讓我陷入尷尬處境的,我深信這一點。
統計票數時,我正在克里姆林宮。
我還認為,投票時代表們在克里姆林宮裡也是很重要的。當然不是克里姆林宮大會堂的豪華陳設對他們產生了影響,但地方,歷史的空氣中競具有某種魔力……在這裡,潛意識地開動了人的防衛機制。遺傳儲存的機制就是克里姆林宮,這就是俄羅斯,這就是我的國家。
這些機制還平息了我的對手們所期望的挑釁衝動。
……在宣佈完彈劾總統投票結果之後,我走向在瓦西里斜坡上人們舉行的臨時集會,走向瓦西里&iddot;勃拉仁大教堂。天氣涼爽。在這種潮濕的空氣中呼吸很輕鬆,到處是照明燈和呼聲,許許多多的人。瓦西里斜坡上成了一片人海。
難道有什麼值得慶賀的,我們沒有獲勝啊?我們只不過是沒有輸掉這一步,這一局。
但是我懂得,現在一切將會就緒。在又一次的(按次序是第幾次?)鬥爭階段,我的人生戰術起了正確的作用:要於就要取勝,只能獲勝。不要害怕,不要把臉轉過去,不要躲避。
因此,我用麥克風說出了這個詞:勝一利。我不覺得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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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翻閱這些篇章,我一點也不覺得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