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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我也認為:世界共產主義運動是對自由世界無情的挑戰。所以,我和康妮都是主戰派!
因為遊擊戰爭是一種特殊的戰爭,對付遊擊戰爭的特種部隊也就成了美軍中的&ldo;天之驕子&rdo;。所以我的《論特種戰爭》就身價百倍,經過實踐,雖然不能像麥克羅瘸子上尉挖苦的那樣是一篇&ldo;狗屁&rdo;,我也承認那是標準的紙上談兵。
想到這裡,我忽然如墜冰窖,陷入某種恐懼之中,對越戰勝利突然失去了信心,某種悲哀在心頭泛濫起來,而我,這個特種戰爭的研究者和推崇者,六年以來,殫精竭慮、刻意鑽研、親歷叢林,甘冒生死、夢寐以求的僅僅是一個即將煙消雲散的幻影?不,是幻影也倒好了,一覺醒來,僅僅是一派惆悵一派空虛,而現在,越戰的失敗卻是實實在在,它給我,給我的國家帶來的是巨大的損傷和恥辱!
這一驚悸直感非同小可,它很可能使我背叛了自己,由主戰的高峰跌落進求和的泥坑裡,這種消沉心境和我在機場迎接新兵的慷慨激昂的演說真是不可同日而語了!克里斯,這個多次進入叢林的鐵血軍人所表現出的極度反感,是理所當然的了!
我躺在病床上,手握著《時代》週刊,否定了自己,我向威斯特莫蘭的報告的基調,將是陰暗的灰色的!
我的心境被護士小姐看出來了,&ldo;怎麼?哪裡不舒服嗎?&rdo;但她的目光卻落在床頭的信紙上,以為她說的那個酷勁很大的康妮背叛了我。
&ldo;我想下床出去走走!……&rdo;我實在無心和她調侃。不過,她的美麗聰慧和快活總是使我歡欣,&ldo;請我的未婚妻扶我前行!&rdo;
&ldo;不行,今天絕對不行,五天之後大概可以,我看,你不會染上戰爭恐懼症吧?&rdo;
&ldo;可不,我恐懼得讓你給我壯膽!如果我的別動隊裡有你這樣一位天使,那些叢林裡的魔鬼妖怪就會消失無蹤!&rdo;
&ldo;我說的可不是戰場上的恐懼,&rdo;她目示康妮來信,&ldo;大概挨罵了吧?&rdo;
&ldo;可不,一頓炮轟,把我炸了個粉身碎骨!&rdo;這句話倒有點真情,本想再開幾句玩笑。結果查房的醫生來了。……
醫生作了例行檢查,預言我將恢復得很快。
下午二時,值班護士給我送來了一張電話記錄,倒真把我嚇了一跳:
森。今天上午10時到達西貢,聽說你讓望遠鏡給碰了?絕妙的奇遇;
12時,同威斯特莫蘭將軍共進午餐,四天後將隨他的專機到達昆嵩,而後
去克萊。將軍告訴我,你已經是上尉先生了,臉上掛青傷,胸前掛勳章,
據說你將得到銀星一枚。慶幸的是你的青傷不在臉上,我是報社編輯部派
來的臨時記者,專探內部訊息(這一點真是沾了你的光),你從叢林回來,
正好提供真正的&ldo;內部&rdo;實情,希望我們到達時,你能坐起來跟我們談話!
《基督教科學箴言報》特派記者康妮
我拿著紙條愣怔了好久:&ldo;專探內部訊息&rdo;,我向她談些什麼呢?叢林之行,算什麼內部訊息呢?巴恩斯的文章啟發了我:&ldo;當你想出來時,先想想是怎麼進去的!&rdo;
我重又翻開《時代》週刊,巴恩斯的對美國如何陷入越南,詳述了自己的論點,他的資料從何而來我不知道,卻也符合康妮所要求的&ldo;內部&rdo;訊息:
美國陷進越戰泥潭是被迫的。它是被落水之人慢慢拖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