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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53年1月20日就職的美國總統艾森豪，早些時候曾向英國首相溫斯頓&iddot;邱吉爾遞交過一份備忘錄，他說：&ldo;請允許我再次引用歷史，我們之所以未能制止東條英機、墨索里尼和希特勒，是因為我們沒有用團結一致的及時行動。從那時開始了多年的悲劇和危險。&rdo;
這就是說，艾森豪希望盟國共同來幹預越南的局勢了。那時，美國曾準備採取一次&ldo;兀鷹行動&rdo;，從馬尼拉派出二百架轟炸機摧毀越盟的陣地以營救法國守軍，保住自由世界在東南亞的橋頭堡。……
後來，還有訊息表明，美國的參謀長聯席會議制訂了一項計劃：準備用三顆小型原子彈，毀滅越盟陣地。又有訊息表明：這項轟炸計劃被當時的國會領導人‐‐尤其是林登&iddot;詹森制止了。一向對共產主義恨之入骨的邱吉爾也認為&ldo;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是極端危險的&rdo;。但是，正是這個制止&ldo;兀鷹行動&rdo;的林登&iddot;詹森現在卻在越戰的泥潭裡越陷越深。他是不是也會想到駐越美軍將來也會有個&ldo;奠邊府&rdo;呢？
此時，中國人民的援越抗法和援越抗美，在我盯視著&ldo;奠邊府&rdo;三個字時，便溶為一體了，當年曾在高平、七溪、奠邊府戰鬥過的孫洪林支隊長的感觸應當更為深刻吧？我決心爭取在他的幫助下，即使涉艱歷險，也要去拜訪&ldo;奠邊府&rdo;這位中越並肩戰鬥的歷史見證人！
第五章
（一）歷史之魂
晚上，我一見孫洪林，就再次表達了想去奠邊府的願望。
&ldo;如果非去不可。&rdo;孫洪林鄭重地說，&ldo;我想，總是有辦法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先去找黎東輝，你們也是本家嘛。&rdo;然後又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ldo;你到底是真黎還是假黎？&rdo;
這的確是個很有趣的問題，在國內，尤其是北方，姓黎的很少，而化名姓黎的又挺多，凡是同姓的見面必須尋根究底到底誰是真黎。
我說我是真黎，孫洪林笑笑說：&ldo;黎東輝肯定也是真黎，剛才你說應把中國人民援越抗法援越抗美聯絡在一起，那你就應該從劉永福和馮子材抗法寫起。……你去訪問他，可以把更深遠的歷史反映出來。……&rdo;
&ldo;我聽蘇軍醫說，你的回憶錄已經寫好了。
&ldo;離完成還相去甚遠，關於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我寫了大約有五萬字的草稿，都放在國內，關於援越抗法我只寫了個提綱，還畫了個草圖，都在黎東輝那裡。所以，我可以跟你長談，至於援越抗美，我只能留到回國後再說。歷史，越往後看得越清楚，現在國內那個樣子，我看，連我寫的抗戰部分和解放戰爭部分都成問題，當時的領導差不多都打倒了，歷史都要重寫。
孫洪林悽苦地嘆了口氣，吸了幾口煙，他的思緒好像也在吐出的煙霧之中，我不想提醒他也不想打擾他，任憑他的思緒隨意飛翔，他好像從回憶的漩流中飄浮上來，說得非常隨意：
&ldo;這幾年，我在這個竹棚裡讀了很多書。&rdo;他指了指小書架，&ldo;我看了《東周列國志》，看了《戰國策》，還看了英國軍事歷史學家富勒寫的《西洋世界軍事史》。……&rdo;
我走近他的書架，意外地發現還有一部《格蘭特船長的兒女》和王伯祥選注的《史記選》。我告訴他，這些書。在國內已經當作四舊和封資修給掃掉了。
&ldo;那部&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