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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長山山脈哪一段適於切斷，我卻知道我的故鄉阿巴拉契亞山脈，它長約2600公里，寬約300‐600公里，它是由高山、中山、低山、臺地和縱谷組成，中間有許多不可逾越的大裂谷和湍急的溪澗，這條防線怎麼能橫跨兩山之間的峽谷？要造可以載入基尼斯世界紀錄的大橋嗎？地質水文是否允許？……&rdo;
&ldo;這倒是個問題，&rdo;懷特中校面呈沮喪之色，聲調也有些低沉了，&ldo;我們可以選取最佳地段。
&ldo;那麼，還有第三個問題，不管萬裡長城、馬奇諾防線或是柏林圍牆，都是在和平時期施工，如果我們修築橫斷防線將要多少人力和器材？要有多少運輸力量？如果越共遊擊隊混跡其中‐‐這是非常容易的，也是必然的，一個炸藥包、一顆定時炸彈，就可以毀掉我們的物資和器材；一個偷襲，很可能把施工指揮部打掉。……&rdo;
&ldo;這怎麼可能！&rdo;
&ldo;怎麼不可能？我們重兵保衛的西貢何曾安全過？我們的大使館不也捱了炸彈嗎？不要說建不成，即使建成了，我們也保衛不了它、現在我們各處的基地都屢遭襲擊，一道在荒山野林中的防線能不受襲擊？……&rdo;
&ldo;……&rdo;懷特中校晃了晃身子，動了動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ldo;再說，我壓根就懷疑它是否有效。……&rdo;我看到懷特中校的臉上出現了淒涼的神色，不由對他憐憫起來，心想，一個奢望晉升渴求建樹的人，竟然想出這樣缺乏基本常識的歪點子來，真有些鬼迷心竅，但我不想進一步打擊他的情緒，隱而不露地說，&ldo;當然，這也不失為一種獨闢蹋徑的設想，最低限度有它的理論上的價值。我可以帶著閣下的構想，到駝峰山去考察一下它的可行性。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出人意料的，就像我們許多認定成功的計劃結果全都失敗了，有些看來不可能實現的計劃卻意外地成功了。……&rdo;
&ldo;是啊，是啊，&rdo;中校很窘困地勉強笑笑，&ldo;我希望你透過這次實地考察，把我的計劃完善起來。……&rdo;
為了不使他難堪，我以求教的口吻，請他談一談二戰時的歐洲戰場和韓戰的切身體驗，以資我進入叢林的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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