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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家的時候,聽曲叔叔他們說起過你,他們說你已經很厲害了,那你為什麼還想要曲叔叔他們聖劍閣的劍法呢?”
“這麼跟你說吧,這世間高深劍法對於我來說,就如同天下之美食對於饕餮一般,好食如饕餮者又怎麼會忍住不對未曾品嚐過的美食動心呢?旁的不說,就說你們珊瑚鎮的琥珀斑,不也引得天下人趨之若鶩嗎?”
“可是人家去吃琥珀斑都是拿著真金白銀去買來的,我可沒見過誰在珊瑚鎮上搶魚吃!”
“呵呵,這裡就牽扯到一個私心的問題了,珊瑚鎮的人賣魚,看似以魚換得銀兩,實則無私。你想想,若是你們珊瑚鎮的人不願讓其他地方的人共享琥珀斑的美味,我想旁人即便是有錢也買不到吧!聖劍閣的劍法密不外傳,不單單只是因為是他們創閣祖師所創劍法的緣故,千年來,只因他們聖劍閣裡沒有人能練成劍七的全部七式,便將其束之高閣,我猜他們其實操心有外人練成劍七而多過劍七外流吧,若是自家的傳世劍法自己人學不會,反倒讓一個外人學會,那聖劍閣的江湖地位怕是岌岌可危了!”
“聽不懂,但劍七到底是人家自己家裡的東西,除非人家願意送給你,否則你這隻能算是巧取豪奪,有違江湖道義!再說了,聖劍閣裡的人都學不會那套劍法,你怎麼就敢保證你自己能學會呢?”
宇文東第聽了小櫻的話,一時間竟有些語塞,此刻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給出的解釋只能算作是狡辯。
與小櫻這幾日的相處下來,宇文東第開始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不該把小櫻當做籌碼,倒不是因為小櫻口中的違背江湖道義,江湖道義於他而言並不算什麼。
他只是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高估了小櫻在曲煥然心中的地位,若是曲煥然赴約前往黑石谷倒也罷了,若是曲煥然的心裡看重本門劍法多過友人之女而選擇不去,那身邊這個小姑娘是不是該傷心了。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麼的莫名其妙,算不上一個好人的宇文東第竟然會對一個相識不久的小女孩心生惻隱,許是那晚自己出劍被阻讓他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又或是小櫻是他一生當中為數不多的與他朝夕相處幾天幾夜的人吧!
至於他對劍七的執念,已經由來已久。
從出生那天起,這個擁有固聖國皇族之姓,卻被排除在皇族血脈之外的孩子,隨著年齡的增長,心中之忿越發濃烈。
明白已經不能在廟堂之上有所作為的宇文東第,在很小的時候就改名換姓,入了放馬城魚峰派的門下,成為了一名小小的劍客。
劍道天賦頗高的他最終卻因為受不了江湖門派裡的森嚴規矩而離開了魚峰派,那一年他只有十六歲。
十六歲的江湖是兇險的,也是迷茫的。並沒有像預期中那般在江湖上闖出一片天地的宇文東第又恢復了自己的姓氏,雖不被固聖國皇家所承認,但江湖上的人又如何能分得清他是中朝城的宇文還是那支被除籍的宇文。
他已經忘記了,從什麼時候起,他不再因為旁人只是聽了他的姓氏就高看他一眼後再感到憤憤不平,相反,他開始享受起這個姓氏給他帶來的一切。
有旁人的尊重,有豔羨,甚至還有懼怕。
即便如此,宇文東第並未放棄在劍道一途的探索,不久後,劍法不俗的他在皇族身份的加持下在固聖國的江湖上有了有了不小的名聲。
直到二十一歲那年,遊歷至中朝城的他,在一個雨夜小巷,被當時的皇子現如今的河山王宇文樂一劍斬斷手中長劍,並留下一句“同為宇文氏,亦有差距,更何況汝之宇文非吾之宇文!”後揚長而去。
那夜過後,宇文東第就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直到幾年過後,人們已經逐漸忘記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