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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事,知曉鸞陳突然變化的原因,引翩錯開了視線,走回他看書的地方:「你知道,我千年渡一次天劫,每回都遺半截鳳骨,我是真心祝願月姨,自然不會隨便拿旁的東西搪塞。」
「好好好,你是真心,我今天就是來謝謝你。」畢竟是相交千年之久的好友,即便有什麼難當的,也就是相視一笑,無須計較。
引翩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對了。」鸞陳想起剛才的事情,挑著眉問引翩:「你祖母方才急匆匆的出門,你家書童說魔族搗亂,怎麼你這個少主人還有心思在這裡貓著看書?」
「祖母與魔族有淵源有心幫襯,打點魔族無可厚非,我為何要去蹚這趟渾水?」
「也是。」鸞陳兩次點頭,「你是紛華嶼的少主,可不是魔界的,聽聞洞庭王和現在的魔君有點什麼勾當,嘖,魔界的水這麼深,你不去趟這趟是明智的選擇。」
「不過說起來,這魔族與天界的宿怨,可真讓人唏噓啊。」
「你還會唏噓這些嗎?」引翩勉強抬了一眼。
瞧著自己被輕看,鸞陳忍不住反唇駁回: 「怎麼?小瞧我?這兩界可是數不清多少個萬年的罅隙,即便魔族的狼子野心敗了,向善的那些魔族,也沒法受到公平待遇,說起來,天界也多的是道貌岸然的仙吶。」
「嗯?」引翩從一堆書冊裡抽出一本放在身前,抬頭看向鸞陳:「聽你的意思,想改變這局面?」
說多了話,鸞陳覺得有些渴,兀自在桌上倒了杯茶喝,一口嚥下,頓時心情舒暢:「我若是能改,興許就改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仙留著也是噁心的緊,倒不如還心善的魔族一份安平。」
「也許,你能看到也不一定。」引翩喃喃說了這麼一句,低下的唇角一勾。
鸞陳自然是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麼?」
「沒事。」引翩隨手翻開身前那本書,耳朵裡都是鸞陳品茶時細碎的聲音,停住片刻,開口問道:「鸞陳,你為何會喜歡上一個凡人?」
終於有人問出這個問題了,鸞陳心中攥緊的那根線任笑意沖斷,他道:「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喜歡他吧。剛下凡那日我就與他結了樑子,我和你說過的,他將我扔到了監牢裡呆了一段時日,還是他的未婚妻撈我出去的,出去不久正好遇上金陵廟會見到了他,他對我防備至極。」
「也不知怎地,他越是防備,我越是想靠近,想看他殺伐果斷下那顆柔軟悲憫的心;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卻把自己逼得和我們這些神一樣,擔了家國天下還不夠,還要攬著別人的情,你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最讓我心疼的,是他對自己太苛刻了,明明想陪自己母妃用膳,偏偏因為顧忌而壓抑著這份孺慕之情;明明知道他們三人之間隔著天溝地壑,卻又顧念著舊情一再退讓,看著他每日起早孤身練劍,我就忍不住想去奪了他的劍,他做的已經夠好了,不需要再精雕細琢把自己打造成一個鐵人了。」
「可我也沒法去禁錮他什麼,只能看著他在權利的漩渦裡掙扎,只能陪著他,只能...代替他陪他的母妃用用膳而已。」鸞陳越說越覺得無力,第一次覺得神這個身份太過礙事,人情冷暖,他始終明白的不徹底。
接著低頭看書的動作,引翩閉了閉眼,須臾後,又問:「那你又如何確定,你將真心給了他?」引翩的聲線有些低沉,他和鸞陳一樣,不太懂情之一事。
鸞陳忽然輕笑出聲:「你若真心喜歡一個人,你自然就知道了,會想會念會心疼會不忍,會有凡人才有的七情六慾。」
「會有...七情六慾嗎?」引翩低著頭喃喃一句,傳到鸞陳耳裡依舊是什麼都沒聽清,還想追問時,引翩已經抬起頭來道:「提醒你一句,你該回去了。」
「」鸞陳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