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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嚇壞了,眼眶一下便紅了,死死抱著自己的孩子瑟瑟發抖。
運糞老二哈腰道:“大哥,這不好吧,人還帶著孩子呢。”
士兵眼睛一瞪,“你們到底想不想走?”
運糞老二一臉為難,看向了那母親。那母親瘋狂搖著頭,眼淚直往下掉,哭著說:“饒過我吧,求求你了,饒過我吧。我不可以的,我孩子還在這兒啊。”
士兵上車來拽人,母親跪在車裡痛哭不止,不斷道:“你們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大家夥兒不敢動,要麼低著頭,要麼閉著眼,個個在裝死。母親看向卡車裡身材最魁梧的人,期望他出頭,那人滿臉尷尬,緩緩把臉別過一旁,假裝沒看見。
路清寧看不下去,起身要幫忙。方眠摁住他,搖了搖頭。路清寧眉頭緊皺,正要說什麼,方眠卻出了手,握住那士兵抓人的手腕上。
“兄弟,喪良心的事兒咱不能幹,會有報應的。”方眠陪著笑道,“要不您高抬貴手,我們多湊點錢給你?”
運糞老二使勁兒拽方眠衣角,示意他不要出頭。
終究是晚了,士兵看了方眠一眼,細長的小眼一眯,道:“行啊,你替她跟我上床,我放你們過去。”
“你這真是太不厚道了。”方眠說。
士兵抽出手槍,槍口抵著方眠腦門,道:“走不走?”
眼見他動了槍,大家嚇得心肝兒都要跳出來了。路清寧額頭冒汗,差點想要下去表明身份。士兵仍在那兒粗聲催促,方眠緩緩站起身。腦門抵著冰涼涼的槍管,心臟在瘋狂地跳動。穆靜南說得沒錯,世道越來越亂了,以前那種過活的辦法已經不適用了。
阿月忽然站起來,道:“我跟你上床,你放了他。”她又對方眠說,“讓我去吧,我沒事的。我被轉賣好多回了,已經習慣了。”
方眠把她摁下去,對那士兵道:“您把槍收了,我跟您走。”
路清寧拉住方眠衣袖,惶然搖頭。
方眠拍了拍他手背,示意他冷靜。
那士兵流裡流氣地笑,慢吞吞把槍收了,“算你識相。”
他背過身,正要下車,方眠忽然抽出穆靜南送他的軍刀,一刀扎進那士兵的後脖頸子。士兵縮著肩膀想要慘叫,跪在一旁的母親眼疾手快,把他嘴給死死捂住。他的慘叫沒進了嗓子眼兒,一聲兒也沒漏出去。幸好天氣冷,大多數反叛軍都圍在火爐那兒,沒人往這邊看。方眠把人拖上車,瞪著一臉懵逼的運糞老二罵道:“還不趕緊開車走。反叛軍的屍體在這裡,你別想撂挑子!”
其他人也懵在原地,士兵沒死透,不停掙扎。阿月衝過來壓住他,方眠咬牙衝眾人道:“幫我!要是被人發現,我就說你們全都是同謀!要死一起死,大家一個也別想逃!”
一隻大黃狗alpha反應過來了,連忙放下帆布,爬過來壓住那士兵的手。其他人七手八腳,一塊兒把士兵壓得死死的。方眠手起刀落,懟著士兵的胸口戳了好幾下,這士兵圓瞪著一雙血絲密佈的死魚眼,終於斷氣了。方眠頭一次殺人,手顫得不停,血腥味撲鼻而來,胃裡的東西在翻滾,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路清寧抓住他顫抖的手,用力抱著他,道:“你殺的是壞人,他該死。阿眠,冷靜,要冷靜!”
反叛軍士兵死在卡車裡,這要是被發現,一車人全部遭殃。運糞老二哭喪著臉,心想自己真是倒了血黴,開著車連忙出關。
他們剛剛出關,蘇鏽的車隊堪堪趕到。
蘇鏽下了車,鬢髮上還沾著雪粒子。守關計程車兵連忙過來行禮,蘇鏽向天鳴槍,所有正在排隊出關的車子停止行駛。蘇鏽冷聲道:“封關,把所有人趕出來,檢查每輛車!”
所有等候出關的人都被趕了出來,蘇鏽挨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