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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顧遇冷哼一聲，起身出了辦公室，他回頭，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人說：「跟著我。」
林左雲捏了下手心，抿嘴跟了上去。
一路上顧遇不說話，只是專心開著車。
到了那棟破舊的筒子樓，刺鼻的臭味讓顧遇皺起了眉頭。
何白以前就住在這種鬼地方？
林左雲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遞給顧遇，手帕四四方方，被疊的很整齊，他說：「顧遇哥，您先用它擋一擋臭味。」
顧遇定睛看了一眼手帕，質問道：「這個手帕你從哪來的？」
林左雲撓了撓頭說：「何白哥送給我的。」
「胡說！」這明明是自己送給何白的那條！
難道說……難道說何白把自己送給他的東西轉手送給了別人？
顧遇的心狠狠揪了起來。
「顧遇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您送給何白哥的東西。」林左雲紅了眼眶，抽抽搭搭的說，「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收的。」
顧遇心煩意亂。
「給我。」顧遇拿過手帕遮住口鼻，跟著林左雲上了樓梯，他尋著何白資料上的地址，進了何白的屋子。
門上了鎖，顧遇拉了幾下門把，根本打不開門，他狠狠踹了一腳地毯。
一個鐵質的東西被踢了出去，顧遇蹲下去撿了起來。
是一把鑰匙。
把鑰匙插，進鎖中，顧遇輕輕一轉，門就被開啟了。
林左雲站在門口，失聲喊了一聲顧遇。
顧遇沒有理他。
林左雲轉身走到拐角處，看著手機中發過來的訊息，頓了頓說，「事情已經按照你交代的去辦了，答應給我的錢什麼時候給我？」
「急什麼？」司錦程說，「跟我睡了那麼久，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嗎？」
「司錦程。」林左雲正色道，「從今以後這種事不要找我。」
「哦？」司錦程長長的舒了口氣，「你母親還躺在醫院裡等著你呢。」
林左雲閉上眼睛，他需要錢，媽媽的病一刻也拖不了了，所以司錦程讓他做什麼他都得聽他的話。
「給我好好盯著顧遇。」林左雲嘆了口氣說，「千萬別讓他做傻事。」
「你究竟想做什麼？」林左雲問，「既然費盡心思要拆散他們，現在又假惺惺的裝模作樣，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清你了。」
先是讓他給顧遇發何白和男人的照片，又讓司沐陽那頭蠢豬去找何白的麻煩，現在還讓他把顧遇帶到何白的老家。
如果說司錦程做了這麼多隻是為了得到何白，那他確確實實做到了。
「好好盯著顧遇，好處少不了你的。」司錦程冷冷的說，「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有你受的苦頭。」
林左雲掛了電話。
顧遇進了屋子就沒出來過。
裡面一直沒有動靜。
林左雲在門口站了會兒，沒有進去。
顧遇在這間破舊的屋子中一刻也待不下去，可是想到何白曾經在這屋子裡生活了很久，他就無法做到面不改色的出去。
他坐在何白的床上，床很硬，一點也不舒服。
桌面上擺放著何白的照片，何白穿著高中生的校服，笑的很開心，衝著鏡頭比著勝利的手勢。
那個時候的何白明顯比現在開心多了。
顧遇起身去夠那張照片。
腳剛踏出去，腿還沒伸直就被床下面的東西狠狠絆了一下。
什麼東西？
顧遇蹲下去，掀開床單，才發現原來在床下面放著一個大箱子。
他扯出箱子。
很乾淨的紅色的木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