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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劍生看著看似氣定神閒的夏志遠,淡然一笑,隨口問道:“夏員外,最近可是遇到了煩心的事?”
夏志遠一愣,回道:“老夫吃得好,睡得香,能有什麼煩心的事?”
“哈哈。”成劍生笑道:“在下在大名府,素有無事不登三寶殿之稱,凡人見之都要繞道而行,所到之處非災也能難,人送喪門星的別稱。難道今日我登門拜訪,夏員外還當我是老友訪故,不想想可是身邊人發生了什麼才引我上門的嗎?”
夏志遠當然知道他的名聲,可自己又未做任何作奸犯科之事,難道把女兒叫回家關在府上不準外出也犯法?
“有話就直說,別繞彎子。”
成劍生指著僕人道:“那就請夏員外屏退閒人,接下來我要講的事幹系重大,旁人不可知曉,否則走漏了風聲,責任可不是隨便能擔起的。”
夏志遠見其不似開玩笑,作為官府中人,固然小有權勢,但夏府也不是他能得罪的,定然是大名府有事發生,所以他才登門問話。
作為商人,他有很強的危機意識,馬上意識到其中的關鍵,立即斥退下人。
成劍生道:“林府昨夜發生火災,令婿葬生火海,這訊息夏員外沒有聽說吧?”
“啊!怎麼可能?”夏志遠震驚道:“何時發生的事,夏某不曾聽人說起。”
莫非是陸敬源來打了招呼還不放心,遂派人斬草除根,幸好昨天叫回了女兒,否則女兒也是難逃一劫。
心中不由一陣後怕,努力平復著情緒。
成劍生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又道:“令婿雖然被活活燒死,但死之前雙腿已被人除去,令愛回府後,沒有將這事告訴你嗎?”
“這不可能。”夏志遠道:“幾天前我還……我一個朋友還說在醉花樓看到他在那裡尋花問柳,風流得很。”
“會不會正是因為他放浪形骸,冷落了令愛,才有些一劫呢?”成劍生死死盯著夏志遠,繼續追問。
“不可能,小女手無縛雞之力,絕不可能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而且她也不可能幹出這種有違人倫道德之事。”夏志遠想著女兒還要爭奪家主之位,如果真是她殺了林默,又用什麼來爭,斷然不可能,馬上胸有成竹地道:“老夫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自己的女兒,兇手一定另有其人。”
成劍生道:“你是說買兇殺人嗎?”
“荒唐。”夏志遠拿定主意,指著成劍生的鼻子道:“你作為朝廷官員,理當為民作主,怎可胡亂指責。老夫自認為和冉大人還有些交情,你就不怕我投訴到他裡,你這捕快也幹不長久。”
“哈哈。”成劍生起身握住夏志遠的手,微笑道:“夏員外何必如此生氣,在下也想早日查出真兇,替令婚沉冤昭雪。老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算不替林少爺著想,也得替令愛今後的日子作打算。”
夏志遠道:“若是林默真的遇害,小女自當守寡終身不嫁,這點家風家教我夏氏一族還是有的。”
或許這也是一件好事,夏芸秋沒有了依靠,自然不會再爭林府家主之位,也能過上安穩日子。
最重要的是自己有安穩日子。
一個女人就應該守婦道,而不是搶風頭,做出頭鳥,到處招蜂引蝶沒事找事。
成劍生看出來了,夏志遠和這事肯定沒有關係,遂道:“那就麻煩夏員外請令愛出來,容在下問上一二,以便排除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