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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稔子可以浸酒。
稔子是九月常見的一種果實,它的學名是桃金孃,外形如一個酒杯狀,紫紅色時最為鮮甜。
每年九月我都會上山去採一些稔子,今年也不例外。
挑了個陳醫生休假的日子,兩人一早就上山了,摘了大半個時辰才摘了一小籃。在水龍頭下洗淨,兩人就坐在鞦韆上吃了起來,風吹拂而過,我好像聞到他身上乙醇的味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股味道是屬於陳醫生的專屬氣息。所以即便他遠在千山之外,偶爾聞到,也會讓我怔滯,然後想起他。
「聽說你的新書差不多要上市了?」他問著。
我點頭:「就這幾天。」
「要去宣傳嗎?」
我搖頭:「不用。」
宣傳工作好些年沒做,剛入行的時候為了儘快讓世人熟知,新書上市前都會敲鑼打鼓一番做宣傳,不知不覺,我沉澱下來之後,便無心於此事了。
倘若還有時間,我願意這樣盪著鞦韆,吃著稔子,舒舒服服的過一下午。我越發的喜歡安詳了。他們說這是一個老年人的狀態。我抬目,看著陳醫生,問他:「你呢?最近手術多嗎?」
「還好。」他答著,從褲兜掏出一包紙巾,遞了一張給我,指了指我的嘴角提醒,「嘴角沾上了汁。」
我呵呵笑著接過他的紙巾。
「明天要去看一下家裡的裝修,你要是得空,一起去吧?」他說。
我點頭應下。
次日,我便同陳醫生一起去了他家,裝修工作已經完成一半,樓梯重建,格局也做了改變。我踏著一片狼藉進去,四處打量一番,然後點頭:「寬敞不少。」
「嗯。」他上前掀開圖紙指著一處,「從這個地方擴建,然後一樓做車庫,二樓弄個游泳池,四根圓柱將二樓撐起,三樓搭個涼亭。」
我愣了下:「你改了方案?」
他點頭:「既然改建就好好折騰一番。」
說著,他拉著我出去,又說:「過年前應該可以完工,所以還需要在你家住一段時間。」
我聳聳肩,一臉無謂:「多一個人吃飯咯。」
他沐浴著陽光,翹唇一笑,然後推著我上車,說要請我吃飯。我謀劃了下,突然嘴饞椰子雞。
我喜歡那種純椰子汁燉的椰子雞,那個湯鮮嫩甘甜。
兩人吃飯,著實不好點菜,點了半隻雞,又要了青菜和煲仔飯。
吃飯過程中遇見陳醫生醫院的同事,兩人相互打了下招呼,陳醫生沒有介紹我,那個人看了我一眼,然後識相的走開了。
他同事走後,他忽然對我說:「以後要是再見到他,就當做不認識。」
我疑惑:「怎麼?」
陳醫生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在我的追問下,他跟我說那人品性不好,為人好色,換女朋友的頻率和我大姨媽一樣,每月一次,濫情又不專情。
我聽了,誇張的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為我會被他騙了去吧?」
他一瞥我:「倒是有這個可能,畢竟你笨的可以。」
我冷嗤。
吃過飯我們去看了電影,美國大片,裡面的槍戰可謂是活靈活現,嚇得我緊緊攥住陳醫生的襯衣角,硬是給扭出一疊褶皺。從電影院出來後,我發現了自己的傑作,忙的幫他扯平,但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恢復不了原先模樣,我嘿嘿笑著打馬虎眼。
可陳醫生卻認真了,低頭看了眼,沉吟:「回去你負責熨。」
「確定嗎?」我哭喪地問他。要知道我的熨衣水平,簡直比初學者還要爛,以前我熨廢掉幾件衣服,被媽媽罵的回不了嘴,最後家裡的熨鬥成功的成為了我的禁物,只要我一靠近它,媽媽就會急匆匆的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