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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美麼?”
他的話尖銳地刺痛了我,在我傷痕累累的心上又劃下一道新的傷口。在他眼裡,我永遠不如他的未婚妻那麼高貴美麗,我永遠都卑賤又平凡,所以他不會選擇和我在一起,所以,他不會愛我。
“那又怎樣?我是個交際花又怎樣?關你什麼事?你瞧不起我,大可以不必理會我,少你一個不算什麼,多得是男人瞧得起我,多得是!”心痛得幾乎麻木,自卑得幾乎要抬不起頭來。
“你……”他的聲音隱忍地顫抖,“你和他們都親熱過麼?你和他們都上過床麼?你屬於他們每一個人麼?”他的手幾乎要捏碎了我的肩骨,痛得錐心。
“親熱過又怎樣?上過床又怎樣?”忽然之間,我彷彿什麼也不在乎了,我的貞潔,我的清譽,都不在乎了,“你不是也和很多女人上過床麼?怎麼,你也覺得這樣做不對了?”
他瞪著我,怒意在他的眼裡膨脹得幾乎要炸開,緊抿著嘴,腮邊的肌肉抽搐著,他的臉看起來扭曲得嚇人。他的樣子,又象是三年前那個可怕的夜晚,痛苦又恥辱的回憶頃刻湧了上來,讓我不由自主地害怕,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開。
可是,他卻抓得我那麼緊,我掙扎,毫無作用,忽然的,他抓著我就往街邊上走,幾乎是將我拖進了一條漆黑的暗巷裡,然後猛地將我一推,我的背抵在了又冷又硬的牆上。
“你想做什麼?”我又驚又怕,剛想跑開,又被他一把按在牆上。
“既然你是這樣下賤的女人,那麼你不會在乎我做什麼。”他低吼,身體緊緊地抵住我,我拼命掙扎,卻動彈不得,剛想叫,卻又被他的嘴唇堵住了。
他的吻,又象那一夜那麼的粗魯不堪,他的手,又象那一夜那麼地肆無忌憚,毫不憐惜。我渾身冰冷。
“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你為什麼要讓那麼多的男人佔有你,你就是這樣恨我的麼?就這樣恨我麼?”
胸衣被他一把撕裂了,我的身體又一次這樣恥辱地赤裸在他面前,他又一次想要強行地佔有我。三年前的那一幕閃回重現,我依然是那個無力反抗的弱女子,依然是那個被男人任意凌辱的宋巧然。
我停止了掙扎,死一般的絕望又一次掏空了我整個心房。靠在冰冷的牆上,望著漆黑如墨的天空,又一次地想到了死。我想死,我想遠離這痛苦恥辱的一切,這樣忍辱偷生,不如死了,不如死了……
他忽然鬆開了我,忽然地踉蹌後退,粗重地喘息,粗聲地問:“你真的這麼恨我麼?你……”他的聲音顫抖,“你愛過我麼?有沒有真正地愛過我?”
愛?他三年前就問過我這個問題,可是什麼是真正的愛?如果我愛過,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一絲的幸福,除了痛苦,還是痛苦,除了傷害,還是傷害,這就是愛麼?這究竟是恨還是愛?我搖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不再說話,也不再問我,猛地轉身就走,毅然決然的背影,象他第一次離開我那樣的毅然決然。
撫住赤裸的胸口,那裡一片冰涼,渾身都被雨淋溼透了,徹骨地寒。順著牆根滑下去,抱住膝頭,呆呆地坐在雨地裡。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心,我的愛,早就在三年前那個可怕的夜晚被徹底地剜去,掙扎著過了這三年,我以為我還有心,還有愛,原來什麼都沒有,甚至,連眼淚都再也流不出來。
我病倒了,發著高燒,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兩天。這兩天裡,偶爾睜開迷糊的眼,有時看到慧然,有時看到蘇茜,但總能看到杜華安,每一次睜開眼,他都總是在我的床邊,關切地擔心地看著我。直到我徹底地清醒過來,才知道他在我床邊不眠不休地守了我兩天。
“好些了麼?巧然。”他擔心地問著我,擔心地握著我的手。
“好多了……”我掙扎著想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