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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絮絮把黎江也當自己的小弟,自然而然地像大姐大一樣訓話,但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語氣有點重。
其實她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黎江也這麼拼。
和她這個常駐的首席不一樣,大學三年多了,黎江也在社團公演上被指定為首席男領舞還是第一次。
「就是指甲有點小挫傷,沒事的,不怎麼疼。」黎江也抬起頭,怕她生氣似的,逗她、也是哄她:「而且我到時候不是得和師姐你搭嗎,那怎麼能跳得太差?」
奇怪的是,一旦和黎江也這樣面對面說話。
任絮絮從不覺得他傲氣,他明明那麼柔順,坐在地上抬起眼睛看她時,眉眼都彎彎地帶著笑,有一點點下意識的討好。
因此剛才佇立在窗前的一瞬的凜然,好像也是她的幻覺一樣。
一抹夕陽的餘暉照在黎江也的臉上,那一刻,任絮絮忽然忍不住輕輕吸了口氣。
都認識這麼久了,可還是經常會看得一愣。
明明該哪裡都像個柔順的好學生的,但偏偏右耳耳骨上打了五個耳洞,黑鑽耳釘琳琅地墜滿了耳骨,左眉骨還向下豎穿著一枚銀色的眉釘,無比張狂地貫穿著眉尾,讓人看得咋舌。
即使是在舞蹈社這樣的人群中,這也已經是會惹人非議的程度。
但任絮絮卻忽然想:也是,黎江也是不怕疼的;怕疼的人怎麼敢在這些最痛的地方穿刺呢?
光照在那些刺眼的首飾上,然後在黎江也臉上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璀璨光芒。
任絮絮不由微微偏開了眼,不知道為什麼,打了這麼多耳洞、穿了眉釘的黎江也,總讓她有點微妙的、隱秘的想像。
那並不是出於異性之間的愛慕,反而像是一種屬於女性獨有的、對某種身體慾望的感悟。
或許因為他們是那麼要好的朋友,她非常清楚地知道黎江也的性向,甚至知道黎江也喜歡的人叫謝朗,所以任絮絮的欣賞中總有種暗暗好奇,這好奇中又有點難以啟齒——
黎江也喜歡男人,和男人接吻,和男人上床。
他和謝朗做愛時,是什麼樣?
……
ktv裡一片嘈雜,黎江也坐得離點歌臺近,就幫著大家把歌單點滿了七八頁,他不唱歌,但是無論誰唱都聽得很認真。
任絮絮她們買的巧克力蛋糕實在太大了,切好了之後就那麼孤零零放在了桌上,這一屋子大多數都是年輕女生,不會有人真的吃完,權當是為了吹蠟燭許願準備的。
黎江也還真的許願了。
他當然不信這個,所以就想,許個也不那麼重大的,可卻的的確確是他盼望的事吧。
他閉上眼,想……
想謝朗能陪他度過21歲生日。
他不貪心,也不許三個願望。
他只要這一個願望實現就好。
許願之後,忽然人也有點神經質起來,黎江也忍不住低頭看了好幾遍手機,還是確認了謝朗確實沒發訊息過來。
他最近是真的很忙,所以今晚,應該也是真的不會趕回來了。
黎江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趁大家在一起激情地唱紅日的時候悄悄從ktv包廂裡溜了出來。
有些奇怪,明明是他的生日、他做主角的日子,可是包廂裡的每個人好像都比他開心的樣子。
「你又一個人溜出來。」
任絮絮跟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黎江也正靠在街邊的牆上望著馬路發呆,有一點遊離的樣子。
她很自然地走過去,也一起靠在那,忽然問:「有鏡子嗎?」
黎江也笑著搖搖頭,把手機相機開啟放到前置就這麼舉著,非常耐心地看著她先是整理有些凌亂的髮絲,然後才小心翼翼地用紙巾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