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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的人很少。”
“十年??”
“噢——十年,我們應該熬成將軍了。”負責警衛值勤的萊昂多·穆姆託空軍中校終於忍不住插嘴說。他與基弗裡少校是布魯諾飛船上的兩個值班警衛長官。如果十年都不換防的話,他們的確在寂寞太空中熬過一生最美好的時光,皺紋會無情的爬上額頭。
“中校先生,考慮到鐘慢尺縮效應,你不會熬滿十年。能夠晉升成將軍軍銜,應該很滿意了。”希斯兩個頭顱緩緩轉過來,頗為幽默的說。
“請稱呼他上校。”
克里和帕歐卡等人剛好走到門口,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基弗裡中校寸步不離跟在後面,作為警衛值班長官,穆姆託和基弗裡理所當然的獲得了升遷,都晉升了一級。
飛船裡所有值勤的軍士,有二三十個人,在就餐時,都來向他們的上司,穆姆託上校和基弗裡中校祝賀。餐會上,克里特許下級以每人200毫升的標準飲用白蘭地,這是辛普遜國務卿臨別時送給他的禮物,來自月球,存於太空,珍貴無比。辛普遜稱讚它幾乎趕得上法國著名的Kognac白蘭地,真正是玉液瓊漿。叵測的未來與漫長而枯燥乏味的太空之行,需要部下絕對的忠誠。虛偽和吝嗇是將領之大忌,只會招致禍端,慷慨和真摯,才能一統軍心,旌旗所指,莫不跟隨。克里帶兵多年,心裡非常清楚。
穆姆託上校和基弗裡中校每隔八個小時輪值,此時是穆姆託上校當班的時候。穆姆託一個人值班辦公室裡,關上門,拉出胸前藏於內衣中的一枚銀製十字架項鍊,奇怪的是十字架上方嵌有一道短一些18K金的波浪形橫槓,看起來很象華文“幹”字。這項鍊是穆姆託五歲行割禮時,他的伯父,當地一個有名的學者,在開羅著名的哈恩·哈利利市場買到並送給他的禮物。他喃喃自語,虔誠的作著感恩禱告,遺憾的是微重力環境中,他既不方便跪下,也不方便坐下,只好站著作完了感恩禱告。
最虔誠的人一天需做五次禮拜,日出前的晨禮,午後的晌禮,太陽平西時的哺禮,日落黑定前的昏禮,夜間的宵禮。太空中時間錯亂,穆姆託值班時無法做到,也竭力的不讓別人知道他的行為,於是他儘量的在每次值班前做一次禮拜,並祈求安拉的寬恕,然後帶上兩名中尉和一名機械工程師去巡查飛船。
和屬僚盡歡之後,基弗裡中校沒有去自己的寢室休息,他踱進了值班室,翻開值班日誌看看。有點口渴,他通知餐飲部送咖啡過來。
只過了五分多鐘的時間,身著淡藍色勤務兵服的女兵送咖啡來了,從她進門時起,基弗裡的注意力就完全不在濃香的咖啡上了。潛意識中,基弗裡中校預感到將會是奧特麗,那個希臘美人送來咖啡。他開啟緊閉的咖啡杯蓋時吮住吸管時,眼光卻斜著落在了她胸前佩帶的職別證上。
“奧特麗小姐,你把糖加得好像多了一點。”
“是嗎?很甜嗎?甜蜜不正應對中校此刻的心情嗎?”
“那是你的猜測嗎?甜蜜的心情?難道奧特麗小姐的眼光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奧特麗露出調皮的微笑,這種放鬆的心情好久未曾體會了,在基弗裡中校面前她一點都不感到拘束。
“難道不是這樣嗎?託你的福,我們剛剛還為此喝過白蘭地。那可是慶祝的白蘭地。”她說。
“我的愁緒還在地中海的波濤下湧動,白色的浪花瘞埋著落日下的悲愴。”
基弗裡放下了咖啡杯,找不到地方放,就託在手掌中,讓它飄浮起來。他用手指撥開了咖啡杯,免得擋住直視奧特麗。他的聲音就象他琥珀色的眼睛一樣柔和而哀傷。
奧特麗眼眶一下子溼潤了。“你是希臘人?”
“不,我出生在科西嘉島。小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