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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眼裡複雜難測,轉頭看了眼他笑容滿面的臉,繼而又快速收回目光,平淡道:「沒興趣。」
封寒蕭的笑容一僵,如果沒看錯的話,剛剛這人眼裡一閃而過的是……殺意。
他假裝沒發現楚晏的敵意,試探的問:「世子既有心參與政事,也不願輔佐太子即位,何不加入我的陣營。」
「若我能登上皇位,以後定不會忘記世子的恩情。」
楚晏面無表情的說:「殿下不必在我身上多費口舌。」
封寒蕭不明其意,問道:「為何?」
見他不依不饒,楚晏心裡煩躁,看向遠處的朱瓦上飛來一隻烏鴉,長喙啄著背後烏黑的羽毛,良久,他才生冷的說:「沒有為何。」
「討厭你罷了。」
封寒蕭一愣,怔忡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似沒想到楚晏竟會如此直截了當的開口。
再怎麼說,自己好歹也是個皇子,這人未免太膽大了些。
回過神來的封寒蕭臉上失笑,眼裡卻不見生氣,喟嘆著呢喃:「不愧是兄妹,連性格都有相似之處。」
走出御花園,楚晏也停下來。
月色暗沉,黑雲聚集。
前世施綿綿下葬那天,淅淅瀝瀝下著小雨,身受重傷的傅時雨挺著腰跪在她墓前。
楚晏在他身後問:「誰殺的?」
傅時雨臉色慘白如紙,一雙黑瞳卻森冷的發出幽光。
「秋瑟江月夜,蕭疏風水寒。」
楚晏回到馬車時候,廣陵王已經在了。
他端著茶盞,撇去上面漂浮的雜塵,眼裡深意的問道:「去哪兒了?」
楚晏沒想隱瞞,直接說:「路上碰到了三皇子,聊了幾句。」
廣陵王喝了口濃茶後,悠悠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不在的這幾個月,你怎麼牽扯進皇子的黨羽之爭了。」
楚晏垂下眼,緘口不言。
廣陵王語重心長的說:「朝堂變幻莫測,皇位之爭更是牽扯到後宮和背後族群的利益,皇上早看在眼裡,我手握軍權,若想保住楚家,只能背井離鄉,遠赴邊關。」
「你以前從不喜這些勾心鬥角,為何現在…」
他欲言又止,良久,才繼續道:「這次明著是在為你賜婚,皇上其實是打著除掉左相勢力的主意。」
「容貴妃受寵,這些年左相為非作歹,皇上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貪汙官銀這件事,他們做的太過火了。」
廣陵王把茶盞擱在案上,神色複雜道:「你若是想站六皇子陣營,趁早打消這個念頭,這次生辰過後,朝堂恐怕要變天了。」
楚晏沒說話,回想起交付觀音像那晚。
封燁堂看著手上平平無奇的觀音畫像,狐疑的問:「這畫像並未看出什麼特別之處,父皇真會喜歡嗎?」
楚晏端坐在太師椅上,冷漠的說:「殿下屆時呈上去便是。」
「順便趁皇上高興,殿下把陽州太守的事一併交代。」
封燁堂眼裡一慌,強顏歡笑道:「陽州太守有什麼事?」
楚晏毫無情緒的瞥他一眼,黝黑的眼瞳彷彿可以穿透人心,封燁堂畏縮的避開視線。
須臾,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收了回去,楚晏冷淡的說:「連我都知道,皇上想必早已有所察覺,殿下何不借這次機會,主動稟告陽州太守貪汙官銀一事。」
封燁堂猶豫不決的說:「陽州太守牽扯的勢力太廣,若沒了他,我豈不是會少一半的助力,那屆時如何去跟他們爭奪皇位?」
楚晏眼裡不耐,皺眉道:「丟卒保車,這是千古以來的道理,殿下可不要因小失大。」
封燁堂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果然從一開始,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