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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許久沒睡過床榻了,墓裡只有冷冰冰的石板,僅有的一床被褥都是施生從自己屋裡偷拿來的。
昨晚朝落到的太晚,傅時雨不想勞煩陳伯起來收拾屋子,便讓她在榻上歇息,自己則在案几上趴了一夜。
似是聽到兩人對話,旁邊緊閉的房門唰地開啟,楚晏面色陰霾的站在門內,陰鷙的視線不停在兩人身上徘徊。
傅時雨心裡一跳,暗道一大清早,這人又在發什麼瘋?
朝落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森寒殺氣,瑟縮的往傅時雨身後躲了躲。
「二哥!」
人還沒到,聲兒先傳起來。
秋姨娘牽著楚東歌走進院裡,見前面幾人劍拔弩張的氣氛,她眼裡一愣,剛想拉著楚東歌回去,結果小姑娘已經等不及掙脫開手,往門口站著的楚晏跑去。
她張開雙臂,邁著小短腿跌跌撞撞奔來,緊貼的綢衣勾勒出一個圓滾滾的肚子,隨著劇烈跑動,晃起微微的弧度。
楚晏眼裡煩躁,退後一步重新關上門,直接把滿懷希冀的楚東歌拒之門外。
「……」楚東歌小臉失落,垂頭喪氣的埋下腦袋,髮髻上的珠釵跟著發出一陣叮鈴聲響。
傅時雨見她一臉怏怏不樂的模樣,忍俊不禁,輕輕笑了起來。
聽到笑聲,楚東歌抬起頭,看見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頰上霎時飛起幾朵紅雲,羞怯不已的轉身躲在秋姨娘身後,又忍不住鑽出來偷偷瞟他。
傅時雨看向秋姨娘,含笑的眼裡升起幾分疏離,拱手行禮,「姨娘早。」
不知他和世子到底是何關係,秋姨娘也不敢貿然稱呼,只能柔和地說,「公子不必多禮。」
用過早膳後,備好馬車的重陽回來了,徑直去到莊子裡的書房。
剛推開門,就見楚晏立於案後,正觀摩著那幅從墓裡帶回來的觀音像,聽他進來也不抬頭,指腹緩緩擦過畫上女子的臉。
重陽把書信扔在他面前的案上,「你爹來信了。」
「……」
楚晏動作一頓,把信拿起來開啟。
剛想出去的重陽,瞥見攤在桌上的那幅畫軸,眼裡登時一震,詫異道:「這畫像你從哪兒來的?」
「燕褚的墓裡。」
楚晏大致看了下書信的內容,隨意的放置一旁。
「墓裡?」
重陽大失所望的後退兩步,悲痛沉重的癱坐在官帽椅上,呢喃道:「將軍原來真的不在了…」
想起什麼,他又神色激動地問,「那將軍的墓現在在何處?」
楚晏默聲片刻,才漠然開口,「以前的故居。」
「夫人也葬在那裡?」重陽道。
「嗯。」
「……」重陽沒再說話,眼裡有些失神,如同是陷入回憶之中,良久,也不管楚晏聽沒聽,自顧自的開始敘述起來。
「將軍登基不久,便收到汐夫人婢女一封信,信上說汐夫人進宮時發現懷有身孕,但擔心那狗皇帝迫害,所以只能暫且隱瞞下來。」
「狗皇帝對汐夫人早已心懷不軌,日日登門造訪,將軍當年打仗有遲遲未歸,眼見肚子越來越大,汐夫人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買通太醫,對外稱病,臥榻不起。」
「本來安安生生的過了十個月,汐夫人成功產下一名女嬰,但那狗皇帝卻突然起了疑心,不僅留宿汐夫人宮中,還派人監視汐夫人的動靜。」
「汐夫人心知若不儘快把那女嬰送出宮外,恐怕遲早會被狗皇帝發現。」
「為了保下將軍的子嗣,汐夫人設局讓狗皇帝醉酒,在他欲行不軌之事時,假借不堪受辱的名義,在寢殿內自盡身亡,其實是為了在自己死後,讓自己的貼身婢女藏在自己棺內,保護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