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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肖昱默默的鬆了口氣,又重新蹲下去,喃喃對懷裡的小貂說:&ldo;看到沒,喝了酒就跟沒腦子一樣……&rdo;
誰想不等他說完,屋內突然傳來一陣酒杯砸碎的聲音,驚得他又慌慌忙忙的站起,往屋內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只見江殊殷將沈清書撗抱起來,緩步走進雪青色的床帳中。
‐‐肖昱突然覺得自己大腦空白一片,直到懷裡的小貂張著嘴大聲的尖叫出來,嚇的他手疾眼快一把捏住它的嘴,然後心思複雜的閃回自己屋中,才將它放開。
回到屋中,肖昱豎起一根手指,對小貂長長的&ldo;噓&rdo;了一聲,語重心長的道:&ldo;破壞人家一樁姻緣,可是要倒八輩子黴呢。&rdo;
這廂,江殊殷酒勁似乎緩了點,有些清醒,他輕輕將沈清書放在床上,冰涼的手掌覆上他略燙的額頭,悄言道:&ldo;今晚好好睡一覺,別著涼了。&rdo;
說罷,便動手脫去他的鞋子,又為他拉好被褥。
床上的沈清書睜著一雙眼睛凝視他,卻沒說話。
燭光黯淡,泛著火色特有的暗黃,使得整個畫面有些朦朧,看不清楚。
撞入他的眼中,江殊殷心底泛起異樣,語氣變得輕柔:&ldo;快睡覺。&rdo;
不知為什麼,今夜的沈清書看起來十分迷人。於是,江殊殷修長有力的手指觸碰到他暫白的肌膚……
&ldo;淺陽尊。&rdo;輕不可聞的聲線在屋內響起。
江殊殷似乎受到蠱惑。
有點,不能自已。
殘餘的理智提醒他,這樣不對,可偏偏無控制自己的行為。
最後終究不能自拔的緩緩低下頭‐‐床榻上的沈清書似乎知道會發生什麼。可他卻沒有反抗,而是靜靜的閉上自己的雙眼。
吻,輕輕落在他的唇間。帶著微微的顫抖,那人似乎很害怕,像是在吻一件珍貴易碎的寶物。
一如蜻蜓點水般的觸碰過後,黑衣男子猛地瞪大雙眼,彷彿一瞬間酒醒一般,立即起身。驚恐萬狀的簇立一旁看著他。
榻上的沈清書依舊閉著雙眼,呼吸勻稱。
燭光映在他如玉的面龐間恬靜安和,驚若處子般的溫婉和煦。
有那麼一刻,江殊殷非常希望床上的人真的睡著了。
再次為他捏好被褥,這一次江殊殷不再停頓,放下雪青色的床帳悄悄的走了。
燭火噗嗤一聲炸裂開來,熊熊火光之中,一朵朵蘑菇樣式的花被火焰燒的通紅,似若血滴般刺眼!
都說燈花開有好事,就不知這忽如其來燈花,究竟是賀喜誰。
江殊殷回到自己屋內,倚仗侵入的皎潔月光,他慢慢來至床邊。拖去鞋襪,退去墨色的外衫,最後,躺在床上。
輕輕合上眼,卻無半點睡意‐‐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人清俊的臉龐,以及他眉間的一點硃砂。
這些不斷在他腦海里擴大、擴大、再擴大。最後完完全全佔據他的大腦,似如成了他腦海中的一部分,揮之不去……
許久許久,一張木床,一個男子,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那木床上的江殊殷拽著被子,睜著雪亮的一雙眼睛,咬著下唇,表情卻是有些怪異。
好一番欲哭無淚後,他終於放棄掙扎,鑽入被褥中,側著身子捂著臉:今夜看來是睡不著了!
第二日一早,肖昱敲了敲江殊殷的門:&ldo;睡死了啊,你師父都走了,咱們也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