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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畢業匯演那天，會有很多學校和文工團領導來觀看，對這個孩子來說，這是她唯一能夠擺脫困窘生活的機會，如果她能被保送，並拿到獎學金，就可以繼續上學，如果不幸沒有，那麼她也可以進入文工團，提前獲得自己的一份收入。&rdo;

&ldo;這孩子，就抱著這樣滿腔的希望，把畢業匯演的吉賽爾第一幕獨舞，當成最後一根的救命稻草，在這種情況下，你應該知道，摔成骨裂對她有什麼影響了吧?&rdo;

袁梅驚得說不出話，一直以來，曹柬給她的感覺，都驕傲整潔得象只美麗天鵝，衣著舉止也和那些家世良好的矜持少女，沒有任何區別，而宋央央，也對這一切絕口不提，

葉李杜看著她，目光中似乎別有意味：&ldo;不能參加畢業匯演，意味著她的所有夢想將全部化成泡影，六個月不能跳舞，意味著半年內，母親的醫療費和整個家庭的生活費不會有著落，在這種情況下，摔成骨裂和直接殺了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分別!&rdo;

袁梅愣了愣，突然明白了她眼中的深意，頓時象被針刺了一樣叫起來：&ldo;你是懷疑央央害曹柬從樓梯上摔下去的?你為人師表，怎麼能這樣毫無憑據地懷疑自己的學生?&rdo;她氣得渾身發抖，眼裡也泛出淚光，

&ldo;我沒有這麼說!&rdo;葉李杜無奈地嘆了口氣：&ldo;可是學校裡，有很多人在這麼傳說，當然都是無憑無據的流言，校方是不會當真的。&rdo;

袁梅幾乎喊出來了：&ldo;對這種侮辱央央人格的流言，你們學校居然能置之不理?我要告你們!&rdo;

葉李杜突然沉默，靜靜看著渾身發抖的袁梅，半天才淡淡說：&ldo;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們都寧願忘掉，你又何必提起?&rdo;

她的不卑不亢和有恃無恐，令袁梅終於明白了，央央似乎真得與曹柬摔跤的事有關聯，就算沒有真憑實據，只怕也八九不離十，心底最深處，泛出一股砭骨的寒意，她的央央，美麗、和善、聰明、才華橫溢，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不相信，她死也不能相信!

十年舞(8)

第二天早上九點，餘瞳如約親自登門，他並不按門鈴，只是禮貌地敲著防盜門，袁梅在央央臥房，劉翠桃在廚房忙活，兩人都沒有聽到，等終於聽到時，餘瞳已在門口站了很久，隔壁的婆婆從門縫裡探出頭，毫無顧忌地打量他，眼中滿是警惕和驚詫，這也難怪，漂亮的年輕男人，穿一身與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唐裝，還架一幅大墨鏡，很象那種借消災解難騙人錢財的神棍，&ldo;餘先生，你怎麼不按鈴?&rdo;袁梅一邊低聲抱怨，一邊讓他進來，急急把隔壁婆婆深究的眼神關在門外，&ldo;我很少用這種現代工業品，工藝、煉造、機竅都有些複雜，有太多途徑會牽扯進一些不好的東西。&rdo;餘瞳淡淡回答，袁梅這才想起，她去餘瞳家裡拜訪時，真得沒有看見任何現代工業品，電話、電視、冰箱、板式傢俱、化纖布料，只有滿眼的天然木竹和純棉製品，將餘瞳帶進央央的臥室，她對仍在發作中的央央說：&ldo;央央，這是媽媽跟你提過的，餘瞳!&rdo;

宋央央全身在束縛中彈動，眼睛帶著畏懼和疑慮望向餘瞳，低聲說：&ldo;你好!&rdo;

餘瞳向她笑了笑，轉頭向袁梅說：&ldo;對不起，我想單獨和你女兒談一下。&rdo;

看著袁梅滿心擔憂退出門去，餘瞳這才面朝宋央央坐定：&ldo;我要拿下墨鏡，希望你不要叫，也不要害怕，我不希望你媽媽擔心，也不希望有別人中途打斷我們的談話!&rdo;這句話說完，他並沒有任何舉動，靜靜等著宋央央回答，只是拿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