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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起乳名,再由未來的丈夫起正式的名字的習俗。
她的二女兒抬起了髒汙的小臉:白皙的肌膚上沾滿了泥漿草汁,砂土石礫,但無法掩飾那一雙隱隱帶著媚意的眉眼,且那眼神——不是大女兒的任性誇浮,不是小女兒的稚嫩無知,充滿了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羈傲。
“你二哥為什麼對你動鞭子?”大致猜得到,但楊氏問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沒有立即回答,二女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二哥重金買了匹大宛駿馬卻不會騎……幾番嘗試失敗,一怒之下丟給磨房當拉磨的驢用……我隨便調教了一下,那馬就甘心為我的座騎……二哥當然惱羞成怒……”語氣,神情,都帶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羈傲與無法攀折的貴氣。
此刻,聽著女兒用無所謂的語氣敘述著兄長欺負人的前因後果的楊氏的唇角……微笑像綻放在天池邊的玉蘭,淡漠而虛幻,“二囡,想跟母親學詩文嗎?”
“嗯?”髒汙難掩秀麗的的小眉頭疑惑的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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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武家二小姐的閨房
照母親的吩咐完成了一天繁重課業的她倒床就睡,根本不顧嵐奴的提醒,“夫人吩咐過,讓二小姐從今起每日用薔薇花露與竹瀝洗臉沐浴,再用天竺……二小姐,二小姐?恕奴俾失禮了。”
累得迷糊的她像個斷了線的皮影戲皮影般任由嵐奴把她從床上抱起,用加滿各種嬌容藥材的浴水幫她洗澡,用散發著或是濃郁或是清香的各種名貴香露幫她按摩尚未發育健全只是比普通孩子更顯白嫩的肢體,半強迫著她用青鹽把白日塞在牙縫裡的糕點屑漱出來……
做完這些,嵐奴給她穿上的是用最柔滑的絲帛做成的式樣奇怪的寬鬆寢衣,給她蓋上最輕最柔的絲被後退出了她的房間。
插銷的聲音一響,本昏昏入睡的小人兒卻在黑暗中睜開了一雙明媚的眼睛。帶著一種嘲諷地從華貴的絲帛上爬起,嗅嗅散發著各種名貴香料芬芳的身體,“又不吃我,折騰這些做什麼?”
“怕是武夫人開始有‘打算’了。”沒有臉皮的老臉在沒有燭火的黑暗房間內憑空出現,靜謐的房間響起的那沙礫般的聲音更顯陰森。
她見慣不怪地睨了那老是神出鬼沒的老人一眼,“打算?”自從他把自己安置在這武家,她的生命如同一個普通的世家小姐的命運般進行著。這改變她命運的老人總是時不時地來看她。每次,總是問她還“想要什麼”。
她曾經任性地說她要星星:老人消失了幾天,真的給她帶來滿滿一箱……
——這什麼東西?
——海星,海中星星。
滿滿一箱,個個大如笆斗,不是深海絕產不出這樣尺寸的海星。
——腥得像鹹魚,誰要這種東西。
只為這一句。隔了幾日,武府上下都在夜裡目睹了一樁奇事:各種各樣閃爍著不同顏色光點的螢火蟲如潮水般湧入武家後院盤踞了近一個晚上,到天明才逐漸散去。
她現在是真的相信:哪怕她說她要月亮,這個老人也絕對會去準備雲梯摘月亮。
萎黃的牙齦運動著,沒有眼皮保護的眼珠在眼窩裡滾動著,“你10歲了,武夫人應該在打算調教你……入宮。”
“入宮?”10歲的她對這個概念只在書上見過,“嫁給皇上?”
老人的笑容還是這樣不堪入目,“沒錯。”他注視著她,“你要是不願,我有辦法……”
揮揮手,“不必。”她倒回床上拉上絲帛錦被,眯著眼睛,“入宮?不錯啊,我很早就想看皇宮是什麼樣的。”純屬任性,她並不知道只為這一句任性,她日後的命運逐漸開始脫離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