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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謝你的，就送你一根糖葫蘆。&rdo;

&ldo;小孩子的玩意兒。&rdo;

鳳夙低頭看了她一眼，眉目如深墨忽然濺落了清水，漸漸擴散，軟化，他倒是沒有拒絕，還接過了那根糖葫蘆。

姬伊咬著糖葫蘆，吃得咯嘣咯嘣地脆，&ldo;挺好吃的，你也吃一口嘛！&rdo;

鳳夙看她吃得很香，也不禁跟著咬了一口，姬伊湊到他眼前，笑眯眯地問道，&ldo;甜不甜？&rdo;

鳳夙皺了一下眉心，&ldo;有點酸。&rdo;

而後他就把手裡的糖葫蘆重新塞到了她手裡，&ldo;還給你。&rdo;

姬伊吞了吞口水，不確定地問道，&ldo;你把吃剩過的給我，是想讓我幫你吃掉……&rdo;

&ldo;……&rdo;

鳳夙不理她，他獨自一個人走在最前面，一身白衣凜然，風華絕代，猶如山雪之巔上睥睨眾生的神王。

那一刻她竟覺得，他很孤獨，那種孤獨彷彿是植根於他靈魂深處的，說不出來到底是他站在最高處，無人陪伴才感到寂寞，還是他在地上，卻根本看不見任何一人而感到悲憫。

姬伊不死心，還在他身後喊，&ldo;要不我給你把它裱起來，然後世代相傳，千秋萬載。&rdo;

鳳夙連頭也不回，更別說是給她一個眼神，她趕緊追上前去，&ldo;別走啊，你走得太快了，我就快追不上你了。&rdo;

忽然，一個蹲在門前玩雪的小孩，從地上撈起雪球，砸到了她身上，她下意識揮開這雪球，卻沒想到她這一揮，鳳夙的臉直接就遭了殃。

姬伊忐忑至極，她把錯都推給了小孩，還啐罵道，&ldo;小孩，你找死啊。&rdo;

小孩見她動了氣，慌忙跑遠了。

留下她一人，風中凌亂。

雪花落在他眉尖，漸漸融成了清水，在冰冷的眉目間蜿蜒而落，他仍舊面目表情。

姬伊拿著手帕，顫顫地撫過他的臉，&ldo;我給你擦，抱歉啊，我本來不想躲的，但我這是身體的本能，我自己也控制不了。&rdo;

鳳夙臉上沒有半點情緒，只是很專注地盯著她看，目色迷離，一如薄霧籠罩其間。

姬伊心中惴惴不安，她差點哭出了聲，&ldo;你別……你別這麼看著我，道歉不行的話，我給你跪下來，你覺得成不？&rdo;

鳳夙揮開她的手，忽然沉聲說道，&ldo;上次你的傀儡戲很好。&rdo;

姬伊膽戰心驚地說道，&ldo;那我再給你表演一次。&rdo;

鳳夙皺起眉尖，&ldo;傀儡術是禁術。&rdo;

姬伊警惕起來，&ldo;你也知道這個？&rdo;

&ldo;略知一點。&rdo;

不待她開口說什麼，他語氣忽然一下凌厲起來，&ldo;你拿它殺過人嗎？&rdo;

姬伊頓覺得幾分窒息，她硬撐地說，&ldo;以前殺過，但現在我改邪歸正了……我不殺人……殺人是犯法的……&rdo;

鳳夙又逼近她問道，&ldo;既然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要混到今天這一步？&rdo;

想到一些往事，姬伊不禁垂下眸，神色莫名地黯淡，&ldo;先帝救過我的命，當日我從城牆上往下跳，是先帝撿回了我的命，還把我安置在宮中，後來我就成了一個女官，也成了看護太子長大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