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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任鋆歸府。阿凝急匆匆的趕來政務堂,找尋任鋆。
“阿爹,你回來啦。” 阿凝跨過門檻,直奔而來。
任鋆剛坐下,抿了一口茶,還未嚥下去,便聽見有人興沖沖的喊了他一聲阿爹。任鋆一時未反應過來,一口茶嗆在喉嚨間。
“咳咳咳,哎,素兒何事如此著急。咳咳咳咳。“ 任鋆掩面咳嗽。
阿凝上前,孝順般的輕拍起任鋆背脊,說道:“前幾日的茶話會上,歐陽睿想來面見你,秉陳那晚仙香樓發生的事,他好像懷疑到咱頭上來了。“
任鋆緩過氣來,沉思一陣,揮了揮手,“無礙,就讓他懷疑去罷,不過你若有下次行動,可得小心了。“
阿凝點頭,內心贊同任鋆的觀點,就算歐陽睿知曉這事和知州大人有關,他也不能怎樣,總不能派人教訓一頓任鋆吧。
她此番急匆匆的來見任鋆,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事要求他幫忙。
“阿爹,其實我還有一事想求你幫幫忙。“
任鋆又一口茶差點嗆在喉嚨間,他心中琢磨,這丫頭不會想著半夜又去爬人家牆角吧。他正了正臉色,挑眉看向阿凝,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阿爹能否幫忙出面,讓項家家主將前年以及去年柴家走水路運送布匹的記錄給調出來,給我瞧瞧。聽聞柴家從前年開始,布匹營生突然做到了洛京,且生意極好,我也是想查查這裡頭是否有端倪。“
任鋆蹙起眉頭,洛京布匹店鋪林立,本地的商家亦不少,能將布匹營生從江南做到洛京,且生意極好,這大機率背後是有貴人相助了。
看阿凝臉上表情極為嚴肅迫切,任鋆明白這事大概十分重要,於是,他點頭應允:“待會兒我收拾一番,便立即前往項家,請項家家主將記錄調出來。”
“而且還要讓項家家主保密,勿要讓其他人知曉這事。” 阿凝特意囑咐道。
任鋆辦事效率極高,午後便將一疊水運記錄遞交到了阿凝手中。
阿凝翻開水運記錄,一筆一筆仔細檢視柴家的營生往來。前幾日茶話會上,項家少夫人提及柴家布匹營生之時,柴家家主臉上閃過那一絲極不自然的神色,牢牢的印入阿凝腦海中,憑藉著直覺,阿凝總覺得這柴家家主必定有事隱瞞。
更何況能突然將營生做至洛京,且生意極好,阿凝也想知道背後支援她的人是誰?甚至柴家家主有否攪和進洛京的朝堂局勢之中。
憑藉著水運記錄,阿凝發現這柴家布匹營生是於前年二月突然在洛京異軍突起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最高峰之時江南進洛京的水運之中,竟有四成貨船運送的是柴家的布匹。然後至去年三月,布匹生意峰迴路轉,突然下跌,項家水運中來自於柴家的委託亦愈來愈少,到了去年十二月,已經沒有柴家的水運記錄了,也就是說柴家的布匹營生完全退出了洛京的這個大市場。
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何事,導致柴家在洛京紅紅火火的布匹營生突然下跌以致完全退出。阿凝撐著下巴,看向窗外的春景,腦海中反覆斟酌著這幾個關鍵時間節點。前年二月之時,阿凝尚且在北境,對洛京發生的一切毫無知情。
去年三月,洛京倒是發生了不少事情,比如說清瀾公主嫁入王府,比如說王爺發現了王府地道內躲藏著前太子妃謝華,並且還與謝華達成了合作。再往前一點點,則是先帝的王貴妃,嶺南王愛女投井自盡,在整個大宏境內掀起軒然大波,當時先帝不得不因為此事求助於王爺。
去年十二月,洛京最大的事便是先帝因重傷不治駕崩,新皇登基,然後王爺開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朝堂大清洗。這柴家的布匹生意在十二月戛然而止,不得不令人浮想聯翩,或許是這柴家背後的貴人在那場大清洗中倒臺了。
那麼前年二月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