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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掉出來,你這個身份這麼尊貴的筆貼式外加賬房先生,全天下也就我用得起。來來,你幫我看看這一項……”
孫嬤嬤抱著玄燁在外頭哄他,順治側耳聽聽,嘴角掛著一抹笑,然後繼續下筆寫字。行動明明已經認了,嘴裡卻不肯認:“使喚人也不能白使喚——你給我什麼好處?嗯?”
我笑:“當然有好處給你,你替我把這兩樣寫清楚了,明天我好交待給人辦。”
我起身往外走,他說了句:“小子脖子吹了風。”
外屋又怎麼會有風?
我低頭……
……
領釦什麼時候開的?我竟然沒察覺到……而且現在也想不起來是怎麼開的……
這個人……
一開始覺得他暴躁魯鈍,卻沒發現還有當採花賊的潛質啊。
裡屋沒有攏炭盆,外面屋裡有一個。
我用棉墊子託著兩個黑糊糊的東西進來,屋裡頓時瀰漫著一股甘美的甜香味兒。
順治吸了兩下鼻子,抬起頭來:“什麼味兒?”
我笑嘻嘻的說:“沒吃過吧?這個啊,是烤白薯……”
白薯他肯定是知道,不過這個吃法估計皇帝是沒有見過。這吃食太平民,跟皇帝是不沾邊兒的。
他把筆放下:“這東西哪來的?”
“御膳房拿來的啊,我埋在炭灰裡焐熟的。”
他看著那焦黑的外表,一副好奇狀。
我把東西放下,拿起一個來吹著剝皮。
“小心燙手。”
我才剝掉一小塊兒就燙得受不了,扔下來趕緊把指尖貼到耳朵上去。這個身子真是不拿針不拈線,十指不沾陽春水,細皮嫩肉的更顯得不禁燙。
“你看你。”他把我的手拉過去,貼在他的臉上。
“疼不疼啊?”
我正想說法,抬頭一看……我指尖的黑灰已經沾到他臉上了,頓時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他還不知道我在笑什麼,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摸不著頭腦。
“笑什麼?瘋的都沒形兒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他一點不悅的表情也沒有。
我說:“好啦,這個就得趁著燙嘴的時候吃,一涼了可就不香了。”
我縮回手來又剝開一些,裡面的瓤心烤的火候正是最適宜的時候,甜香味兒濃郁的瀰漫開來。我把手湊近了讓他嘗。他有點疑慮,咬了一小口,然後燙的馬上吸氣,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吃嗎?”
他費力的又吸又吹把那口白薯嚥下去,忍著淚說:“還……還挺香的。”
“所以說啊。”
我們也不管正事了,坐在書案上剝烤白薯吃。
“這個雖然好吃,可是不能吃多……晚上吃多了積食。”
兩個人一邊叫燙,一邊吃的歡。
一時間好象有點錯覺,似乎回到了上大學的時候……下了晚自習,在校門口買兩個烤紅薯,一邊吃著一邊回宿舍。做學生的時候沒有錢,可是冬天的晚上有一口甜熱的東西吃,已經覺得非常滿足幸福。
兩個圓胖的紅薯被吃的光光的,只剩下揭掉的皮兒還在。順治舔唇咂舌:“還真是好吃,明天再弄兩個。”
我笑:“這樣的便宜東西不值什麼,所以說,不見得非是富貴錦繡珍珠魚才算享受,只要開心,這種不值幾文錢的東西也是好的。”
外面孫長圓進來回話,然後說天時不早,請皇上娘娘早些安置。
皇帝唔了一聲,拿帕子抹了抹有些發粘的指頭繼續寫字,孫長圓回完了話一抬頭,頓時僵在那裡。
我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得,順治臉上那道被我抹的極其明顯的黑灰,正堂而皇之的掛在那裡招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