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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憫下情了。”
這話說的我直想打哆嗦。
其實誰都不容易啊,太后看起來很風光吧?可是再風光她也是個寡婦啊。
我看起來也不錯啊,雖然是廢后,但是放眼後宮還是沒人敢來欺負我,不過本質上也就是個活寡婦。
看得透,才活的透。
詭異的來到這個地方,說不定也可以詭異的離開,雖然機率是小了點兒。
在那之前我可不能死,也別受罪。
“快過年了……”太后看看窗外,這一個月就沒怎麼晴過天,雪下下停停,空氣冷的似乎可以凍掉人的鼻子。
她話題一轉:“你給下人長了月俸?”
“啊?哦。”我笑笑:“那個,我也用不著買什麼東西,不過那天架著我走路的時候,覺得他身上的那棉襖都不比夾襖厚實呢,所以我作主給每人加了一吊錢,添件棉衣,屋裡睡覺也能加點炭……別凍出毛病來。”
孝莊點頭微笑,沒再說別的。
得,這宮裡有什麼事兒是她不知道的?
不過說真的,這裡的冬天真冷。我在屋裡,燒著熱炕攏著熏籠抱著手爐還熱茶熱點心不斷,都還覺得這天氣太討厭。那宮女太監們穿那麼少,還來來去去的幹活,打掃……
一吊錢也不算多,我自己掏腰包,反正……
反正我的銀子也沒有地方花,那些緞子啊布啊的我一個人也穿不了,難道都擱著生蟲啊?還有每天吃的上頭,也夠磣人的。別說一個我了,就是百八十個我捆一起也儘夠吃。第一次知道我的月例年例的時候,我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憋的趴地下。啊啊啊,這都是民脂民膏啊!這,這日子是人過的嗎?這奢侈的我都……我都,我都樂的合不攏嘴了我……
高興一通我又鬱悶了……我全身長嘴也吃不這麼多,就算一天換三遍衣服也穿不過來那麼多……話說人再有錢有勢,白天也就吃三頓,晚上就睡那麼大點兒地方。
我比別人還省,這裡的胭脂粉我怎麼也用不慣。早聽說古代的粉裡都摻鉛,要不怎麼有個詞兒叫洗盡鉛華呢?胭脂看著紅通通的怪磣人的,唯一我還能接受的就是潤面脂,不知道是羊奶還是什麼東西做的,天這麼冷不用護膚品是不可能的,還有就是眉筆……這個東西我是挺好奇的,品種多樣子也怪,有一種叫螺子黛的,真象小螺螄一樣,放在妝盒裡。用的時候拿起來,一縷縷的細細的描,很有意思——但問題是靜妃的眉毛本身就又濃又秀挺,根本不用描。
“想什麼呢?”
我拿一邊烘的香噴噴的熱手巾擦擦手:“佟妃該是三月份生吧?”要是按現在的月曆算應該是五月生,不過這裡在用農曆
“唔,太醫是這麼說。”
“她年紀也不大,身體不知道調養的怎麼樣呢,到時候多調點幾個有經驗的嬤嬤過去幫手伺候吧……”未來的康熙皇帝啊,一定得小心。唉,佟妃的年紀何止不大,正確來說應該是未成年少女。得,這時代需要適應的事情真不少。按著現在的標準算,我也是未成年啊,這都成了下堂婦了。
外邊蹭蹭的腳步響,外邊簾子一打,太監忙著說:“皇上來了……”
太后有點意外,轉過頭去,順治皇帝最近可能有點兒忙,臉看著好象肉少了點兒,眼圈青青的……嘿,說不定是因為什麼……咳,別的原因呢。
常言說的好,只要功夫深,鐵杵都磨成針……啊啊,這想法有點色。
我站起來意思意思屈屈膝:“請皇上安。”請你早早兒的去長眠吧,阿門。
皇帝愛搭不理的抬抬手算免禮,一屁股坐在我暖的熱乎乎的錦墩上了。
咦?這人真是太自覺了!
我摸摸鼻子,反正也不是頭一次了。
一邊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