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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請他去做陪客。好吧,待他回來,我告訴他有這回事就是。”
湯秉乾有點尷尬,說道:“我知道楚叔叔是不喜歡作無謂應酬的,但這兩位客人卻非一般客人可比!”
莊英男道:“哦,這兩位是什麼奢攔人物。”
湯秉乾道:“一位是梅花拳的掌門人梅道生。他是剪大先生、徐大俠和家父聯名發出英雄貼請來的朋友。聽他說,他和楚叔叔也是頗有交情的朋友。”
莊英男淡淡說道:“不錯,我曾聽得你的楚叔叔提過他的名字。另一位呢?”
湯秉乾道:“另一位是我二叔請來的客人,聽說這人是位不求聞達的風塵異人,二叔對他非常敬重。二叔曾再三叮囑家父,叫家父千萬不可怠慢此人的。”
湯秉乾口中的“二叔”,即是湯懷遠的弟弟湯懷義。莊英男見他說得如此鄭重,心裡想道:“湯懷義的武功和見識與乃兄相比,都是遠遠不如。他所物色的‘風塵異人’未必就有真實本領。俗語說知子莫若父,知弟莫若兄。怎的這次湯總鏢頭卻聽信了弟弟的說話。”問道:“這位令叔特邀的貴客高姓大名?”
湯秉乾道:“姓齊,名大聖。”
莊英男怔了一怔,說道:“齊大聖,這個名字可是好怪。大約不是他的真名吧?”
湯秉乾道:“我也不知他是真名還是假名,家父最初從二叔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之時,也曾開過玩笑說,這人大概是要自比齊天大聖吧?但剛才家父與他會過面後,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談過一些什麼,但見家父的神情,卻委實似是對他另眼相看!”
莊英男如有所思,默不作聲。
湯秉乾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家父和他單獨見面的時候談過什麼,但他一來到鏢局,首先就問起楚大俠,卻是我親耳聽見的。看來他比梅掌門對楚叔叔更為仰幕。”
莊英男驚疑不定,說道:“他怎樣問起你的楚叔叔。”
湯秉乾道:“也沒什麼。他說對楚大俠慕名已久,但是聽說楚大俠已經來到鏢局,他才應二叔之邀的,因此他一到鏢局、就想和楚叔叔見面了!”
莊英男道:“他是何方人氏?”
湯秉乾道:“他未透露過自己的來歷。”
莊英男道:“連籍貫都不肯說麼?”
湯秉乾道:“不錯。據二叔說,他本身的一切都好像諱莫如深!不過——”
莊英男連忙問道:“不過什麼?”
湯秉乾見她如此仔細,不覺有點詫異,但想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突然來了這樣一個神秘人物,也難怪她要多問,便道:“二叔是在河南與他相識的。聽他的口音也好像是河南的口音。”
莊英男心頭一震,連忙強自抑制,半晌說道:“哦,他是河南口音!”
湯秉乾笑道:“武功天下第一的齊燕然隱居在河南王屋山,楚夫人莫非懷疑他是齊家的人?”
莊英男不敢作面回答,只道:“依你看呢?”
湯秉乾道:“我沒見過他的武功,但即使當真是正如二叔所說,他的武功深不可測,他也決不會是武功天下第一那一家齊家的人。”
莊英男道:“何所見而云然?”
湯秉乾道:“道理十分淺顯,此人年紀大概不過四十多歲,當然不會是齊燕然。齊燕然若還在世的話,最少也該有七十歲。”
他歇了一歇,繼續說道:“齊燕然只有一個兒子,大約二十年前,早已死在武當五老之手,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嬸嬸大概不會不知吧?”
莊英男道:“是,我知道,江湖上蔽龍臥虎,到處都有能人。此人是河南人氏,又恰巧姓齊,那也不足為奇。可惜你的楚叔叔恐怕要很晚才能回來,今天是不能去拜會你們的貴客了,接風宴上,請你向他道個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