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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然的站在後面等著挨訓受罰,她不怕,她挺直身板,月清坊的體罰她都捱得過,將軍府還會比月清坊更過分嗎。
安將軍聽到聲響後轉身,臉色果然鐵青,額頭的青筋微微隆起。
他的聲音比以往更加低沉,更顯威嚴,“你昨夜去了哪裡?”
花傾月從容的回答,“昨晚我回了一趟月清坊。”
說完她等著安將軍的訓斥,但出乎意料,安將軍沒說什麼。
安將軍邁開腳步對她說,“你隨我來。”
他推開安北晨的屋子,走到幾個大箱子前。
花傾月昨晚摸進來時,月隱星稀,屋裡昏暗,沒注意到屋子角落裡還放著幾個大箱子。
此時天已微亮,暗黑變深藍,屋裡的擺設也能看清個七八,本來就是書房改的臥室,就一間通室,沒有裡外,但是半個間房都被箱子佔據,壘的像堵牆,昨晚沒注意到也正常。
花傾月打量著箱子,這麼大的箱子也不知道是裝什麼的,不會是些題材新穎的話本吧。
不等她再多想,安將軍馬上為她揭曉了答案,他把其中的一個箱子開啟,叫花傾月,“你過來看。”
花傾月小步挪過去,探頭往箱子裡看,看到裡面全是嶄新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看樣式還都是女孩的。
花傾月沒明白,問道,“這都是誰的衣服?”
安將軍說,“這都是你的,是你娘為你親手做的。
自你被人搶走,她日日夜夜的給你做衣服,我把東西搶過來,她的情緒就會崩潰,沒辦法只能讓她做。
她現在身上很多毛病一部分是思念你過度,一部分是做衣服勞累所致。
這裡從你一歲,到現在十六歲的都有,一年四季,一季八件,一年二十四件,十五年三百六十件,不止衣服,鞋襪,披風,手絹都有,都是你孃親手繡的。”
安將軍邊說邊開啟箱子,花傾月的腳步隨著開啟的箱子艱難的移動,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這裡裝的都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思念,震撼著花傾月的心。
不一會兒升起的太陽把箱子裡所有的東西連紋理都照的清晰可見。
閃著光的衣服,像一根根針,刺進她的眼睛,扎到她心上。
她無法再看下去,她渾身疼痛雙手掩面的蹲在地上。
安將軍想把她扶起來,給她擦一擦眼淚,女兒哭的這麼傷心,他也跟著心痛。
但是他沒有,他接著說,“你昨天回來臉色不好,說不想吃晚飯要早點睡。
你母親就沒敢打擾你,本來她已睡下,但還是放心不下你,起身去廚房做了幾道合你口味的菜。
那些菜都是她親自去找月清坊廚子學的。
她怕你回來吃不慣,還不敢讓別人做,怕稍有疏忽口味不對。
昨晚她去敲你的門,見半天你不開門,也不應聲,她擔心你是不是不舒服,就開門進屋,看到漆黑的屋子不見你的人影,她嚇的昏倒過去。
你的突然消失讓她想起你被擄走的那一天。
她一直昏迷著說,對不起南夕,對不起我的女兒,是孃的錯……”
花傾月聽不下去了,她捂住耳朵求著安將軍說,“求您了,求您了,別再說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自作主張偷跑出去,母親現在在哪裡,我去看她。”
安將軍忍著眼眶裡的眼淚,對她說,“在房裡躺著,大夫已經來過,說她不能再受刺激,不然下一次很難救回來。”
花傾月踉蹌著從安北晨的屋子走出去,跪到安夫人的床邊,一夜不見,她原本紅潤的臉頰已經蠟黃,嘴唇乾裂,讓花傾月十分震驚,自己就跑出去一夜,她就變成這般模樣。
安夫人嘴裡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