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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醒來時,屋子裡已經一片漆黑,她想找油燈,可在不熟悉的屋子裡找東西實在太難。
一不留神腳趾就撞到櫃子,痛的她慘叫一聲。
旁邊書房裡聽到聲響的安北晨趕緊跑過來敲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我方便進來嗎?”
花傾月聽到安北晨的快速三連問說,“快點進來!”
安北晨這才急忙的推開門,藉著書房透進來的一絲光亮,看到蹲在地上抱成一團的南夕。
他衝過去問,“怎麼了?”
花傾月說,“剛剛摸黑找油燈撞到腳趾,痛死我了。”
聽到沒什麼大礙,他鬆口氣,先把妹妹扶起來,放到凳子上坐好。
等他快速的把屋子裡所有的燈都點燃時,回身看到她正拿著斷掉的腳趾甲在眼前觀看,還湊近鼻子聞了一下,估計不臭,所以她又滿意的點點頭。
他趕緊跑過去,看到她的右腳大拇腳趾頭已經在往外流血,他又轉身急忙去拿藥盒回來。
俯下身給妹妹的腳趾上藥,“痛就喊出來。”
花傾月笑著說,“這點痛算什麼,我學輕功時十隻腳趾甲沒一個是完整無缺的,我從不上藥,等它們自然癒合,師父說過只有習慣疼痛才能不懼怕疼痛。”
安北晨停頓了一下,於心不忍,一個女孩子對自己這麼狠,要她還是花傾月他會佩服的說她厲害,可如今她是自己的妹妹安南夕,他只有心疼。
如果她一直在將軍府長大,母親一定不會讓她學這些苦差事,會把她培養成一個文靜嫻熟的大小姐。
但缺失的時間已經補不回來,她已經長成如今這般不知天高地厚,肆意妄為的瘋丫頭。
安北晨說她,“那你剛剛叫的那麼慘烈。”
花傾月說,“環境陌生,好久沒撞到了嘛。”
安北晨被她所說的“陌生”二字觸動,是啊,從把她接進府裡,所有人都期盼她瞬間融入環境,成為安南夕,可她早上還是花傾月,誰能這般無縫連線的轉換身份。
他們太“高估”了她的接受能力。
安北晨邊給她包紮腳趾邊說,“以後要什麼跟我說,我跟你住在同一個院子,右手邊那間就是,懶得敲門,喊一聲也行,我能聽到。”
花傾月伸頭向外看院子裡亮燈的屋子,心想,住的這麼近是方便照顧我還是方便監視我,以後晚上想幹點什麼壞事都要再三小心。
她把頭又伸回來低頭看自己的腳趾,她指著被包的異常碩大的腳趾說,“你到底會不會給人包紮傷口啊,你把我腳趾用布包的這麼厚我明天還怎麼穿襪子跟鞋?”
安北晨不好意思的說,“我沒給別人包過傷口,這是第一次。”
花傾月問他,“那你訓練受傷時都是誰給你包紮的?”
安北晨起身坐到旁邊的凳子上說,“在軍營裡有大夫。”
花傾月歪頭,“那洛川為什麼總是自己上藥。”
安北晨解釋說,“洛川那小子不想讓人看到他弱的一面,所以受傷後都裝作沒事一樣,會讓別人有一種他是戰無不勝還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人的感覺。
他都是偷偷躲起來上藥,你沒看他天天穿一身黑,說是身上流血滲出來也不容易被發現。”
花傾月說,“夠病態,真是完美得詮釋了什麼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安北晨說,“對頭,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天塌了都想用肩膀來扛的人,不自量力。
不過父親很喜歡他這種性格,說他內斂穩重,識大局懂隱忍,就是志向不遠大,他日若是能想明白必成大器。”
花傾月在心裡細數這些年她所認識的洛川。
他沒心沒肺的笑著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蹭吃蹭喝的樣子,他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