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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夫人這才安靜下來,是啊,她天天想念南夕卻忘記了兒子北晨,這些年她沒有給予母親的關愛,光沉浸在丟失女兒的痛苦當中,北晨彷彿一夜之間長大,她對於兒女都虧欠太多。
最後她同意回京都休養,從北疆到京都一路上她注意到,北晨嘴上始終不離南夕的名字,三兩句就提到南夕,這個她會愛吃,那個她一定會喜歡。
安夫人問他,“你為何如此頻繁的提到你妹妹的名字?”
安北晨低下頭沉默不語,安夫人關切的追問,“為什麼?”
抬起頭的安北晨眼睛已經溼潤,他說,“這些年,娘只有聽到南夕的名字時才會看著我,聽我說話。”
聽到這裡安夫人抱住安北晨,把他摟在懷裡,摸著他的頭說,“對不起,對不起,是娘把你疏忽了。”
回到京都後南夕的東西多的沒地方放,安北晨主動把自己的院子讓出來。
安夫人看著他心疼的說,“北晨,你不必這樣,府裡還有很多空房間,讓人收拾一間便是。”
安北晨搖頭說,“不行,妹妹隨時都有可能回來,要是回來看到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怎麼快速融入這個家,我先睡書房就行。”
安夫人摸著他的臉,更是心酸,自己都沒怎麼照看他,他怎麼成長的這麼懂事。
安將軍陪著安夫人一夜未睡。
安夫人邊繡邊給他形容南夕現在的模樣,透過夫人的形容安將軍腦中也有了女兒大概的模樣,乖巧可愛,甜美溫順。
到天明時一件衣服做好,安將軍讓夫人多少睡會兒,自己換好衣服進宮。
安夫人假意躺下,實則沒有入睡,找到女兒的激動心情使她無法入睡。
等安將軍出門,她又起身去檢查那件剛做好的衣服。
安北晨一早來敲門,接母親去月清坊。
安夫人對他說,“月清坊的坊主不是說過,你妹妹愛睡懶覺,我們遲些再去。”
吃過午飯後,安北晨沉不住氣,催促母親趕緊出發。
到了樂坊,兩位被恭敬的接待進門,花朝牽著花傾月的手等著安北晨扶著安夫人走進來。
彼此都極力控制自己激動與不安的心情。
花朝將花傾月的手遞到安夫人手裡,安夫人欣喜的接過花傾月手,緊緊攥著。
花傾月心裡不適,但沒有掙脫開,她看著眼含淚光的安夫人,狠不下心。
一路上安夫人都沒有鬆開手,眼睛也沒有離開過她,渾身的不舒服,她也忍了一路。
因為她見過類似的情景,就如孃親當初與哥哥李覓寒相認一樣。
所以就算她有各種不適都要忍耐,她不能破壞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即便她是陌生的。
安北晨看著高興的母親,內心狂喜,好多年沒有看到母親如此發自內心的笑容。
當花傾月和安北晨一左一右扶著安夫人下馬車時,早已在門口守候多時的管家趕緊往院裡跑。
邊跑邊興奮的喊著,“回來了,回來了。”
在書房不停踱步的安將軍離老遠就聽到管家的叫喊聲,不等他敲門,自己先開門,老管家一不注意就身體前傾,撲進安將軍的懷裡,嚇的他掙扎著趕緊站起身。
安將軍把他扶起來,放到一邊,不管老管家的驚恐不安,大踏步的往門口走。
正好迎面遇見夫人兒女三人迎面走來,他在內心裡激動的老淚縱橫。
多少年了,他曾在夢中夢見過此場景,但女兒的臉始終模糊不清,而現在她就面容清晰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她已經從襁褓中的嬰兒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很想再像小時候那樣抱住她,但是又覺得不合適,躊躇的腳步只能止步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