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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胳膊,按著我腦袋,就把我塞進了車後座。
把我塞進去之後,兩男人一左一右坐了進來,把我夾在中間。
我諂笑問右邊這個男人,“大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是個良好市民啊。”
“閉上你的嘴。”他可真冷酷,真不留情。
我閉緊了嘴巴,腦袋裡面飛快的思索著。
這事兒八成跟黑珍珠有關。
這節骨眼上,抓我的除了劉福沒別人。
跑是肯定跑不掉了,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了。
我被帶到了一處頂級會所,這會所是劉福辦的,入會的人很少,都是些頂頂有錢的或者有權的人。
這地方我之前從來沒進來過,因為想進來實在太難了。況且這是劉福的地方,我也不敢造次。
我被推進了一個巨大的包間,進去之後,還沒來得及看人,就被身後的人一腳踹在膝蓋上,跪了下去。
跪好了,我才把頭小心翼翼的抬了起來。
正對面坐著劉福,劉福後頭站了兩個男人,估計是保鏢。
劉福圓臉方耳,穿著黑色紅暗紋的唐裝。
他和彌勒佛長的十分像,而且和彌勒佛一樣,臉上一直掛著笑。這笑不是冷笑假笑,而是春風般溫暖的笑。
他這模樣,在不知道他底細的人看來,肯定會以為他是個大善人活菩薩。知道底細的,可沒人會這麼想。他就算是菩薩,也該是在地獄裡上班的那種。
劉福笑的春風拂面,很親切的喚了我一聲,“小婁子。”
他說的是海城土話,樓不讀二聲,讀三聲,聽起來,就像是叫小婁子,裝雜物的那種木編糙籃子。
我趕緊諂笑應聲,“劉爺。”
除了應聲一句,我沒敢多話。在劉福這種人面前,就得一問一答才好,不能多說任何一句。這種老派的混黑的,最講究規矩,我不敢擅自發話,挑釁他的規矩。
劉福眼神溫和帶著隱隱笑意看向我,卻一直沒再說話。他的右手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拍著,像是迎合著什麼歌曲節奏似的,又像是在計時準備讓我活多久。
他越不說話,我越害怕。
害怕,卻不敢躲避他的目光,否則就會顯的我心虛。我只能保持諂笑,用無辜又帶著敬佩仰慕的目光仰視劉福,讓他明白,我很敬仰他,並且我不知道為何會被帶過來。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對我來說,像是過了幾輩子似的。
我腦門上的冷汗都成瀑布了,順著臉邊和下巴朝下趟,一滴滴的滴在暗紅色的地毯上。
劉福終於開口了,“小婁子啊,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
我誠惶誠恐的回答:“劉爺,您有什麼事兒吩咐,我絕對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小婁子啊,你書讀的太少,詞都用亂了。”劉福跟個慈祥爺爺似的,指出我用詞錯誤。
接著,他又說:“小婁子,你這孩子我知道,雖然走的是偏門,但是心眼不壞。你這個行當,雖然不入流,但也能當得起一個義字。”
劉福是個老派到極點的,說話風格跟舊社會時期的老大似的。
我點了幾下頭,聆聽劉福的教誨。
劉福停了一會兒,把問過我的話,又問了一遍,“小婁子,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
在這樣的千年老人精面前,我不敢再裝傻,趕緊點頭,“劉爺,我知道您為什麼叫我過來,前幾天我就聽說了您祖宅上的事兒。您也知道,我雖然是賊,但我一向只偷錢,不偷別的東西,更別說是您家裡的東西。您的東西,我就算撿到,我也得雙手給您送回來。”
劉福嘆了口氣,說:“小婁子呀,你也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家祖宅寶物被挖的那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