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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商圈雲集,她走馬觀花了一圈,手作店也逛了幾家,可看著手機裡運動步數已經直逼列表第一,仍一無所獲。
逛累了,她找了處公共區域坐下稍作休息,又不信邪地繼續往下一個地點走去。
天梯連線著相鄰兩座商場,去往途中夏津被一家音像店吸引住了視線,之前來還沒留意過,看上去已經開了有些年份。
門面雖小,待走進去才發現內部空間很寬闊。店內燈光也不似商場內其他店鋪那樣通透明亮,音響流淌著舒緩的輕音樂,倒真的營造出了格調。
磁帶唱片都細緻地按風格流派分了區,落地架比人還高出近半米,夏津一路走過簡直挑花了眼。
老闆大概真的是一位音樂愛好者,即便連她這種門外漢,都不由得站在一列典藏版黑膠唱片前興嘆,掛上不售賣的牌子,著實引羨慕各路買家。
往常遇見,梁煊十次有九回都是戴著耳機的,思及此,她靈機一動,要不送唱片吧?
夏津心裡冒出這樣的想法,很快又自我否定起來,畢竟她根本無從得知梁煊耳機裡的世界,難不成要強加自己的喜好麼?
甩甩頭,她斷然將這個念頭拋下,無措地離開了音像店。
百無聊賴地,她路過一家甜品店,名字有些熟悉,原來是上週和胡馨儀吃過的那家。
夏津嗜甜,想著沒什麼頭緒,便轉身推開玻璃門,挽救一下心情。
——
四點,梁煊逃了最後一節自習坐公交離開,不過是和公寓反方向的線路。
正是下班時間,車廂內擠滿了學生和上班族,空氣流通也不好,各種味道混雜其中,他默默戴起了隨身帶著的口罩。
走走停停,公車晃悠了三十多分鐘才到達終點。
有些殘破的客運站隱在一片舊式居民樓裡,聽說已經準備拆遷了。
梁煊下車,拉開口罩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才慢悠悠地向著衚衕走去,似乎對這裡的路已經爛熟於心。
街邊一檔賣燒烤的夫婦正拉開捲簾門準備開夜市,見他來了,熱情地招呼一聲:「小梁,回來啦?」
梁煊:「嗯,回來看看。」
「白老師在家,你快去吧。」
走兩步遇見一家還沒收攤的水果店,梁煊停下來挑了一袋軟柿拎著。
這邊的衚衕巷子很深,七八分鐘才走到盡頭,最裡頭一家小院的紅門虛掩著,他晃了晃拉環,高聲喊:「奶奶,我來了。」
屋子裡有人「欸」了一聲,隨後一個架著老花鏡,頭髮半花白的老人迎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隻大金毛。
「怎麼這個點兒來了?」
梁煊隨口亂編:「今天學校不上課。」
白禮嫻作為教書育人近四十年的退休老教師才不上當:「胡謅呢你!」
梁煊把柿子交給老人,她不禁嗔怪:「來怎麼還帶東西,我正做晚飯呢,你吃了嗎?」
「還沒吃。」
「那正好。」
白禮嫻把他領進屋,小小一間一居室被照得亮堂堂的,飯桌邊三隻小金毛正吭哧吭哧吃著晚飯,霸佔食盆正中的辛巴對著他搖了一下尾巴,又繼續跟哥哥弟弟搶食去了。
白禮嫻:「辛巴在這挺乖的,哪有你說的那麼調皮。」
辛巴是家裡的大金毛所生,出生時排第五,那一胎總共生了六隻,白禮嫻一個人看不過來,便陸陸續續有附近的租客主動上門抱養走了幾個,自己只留下了一大一小作伴。
梁煊在這條街住過三年,舊住所在小院背後不遠,每天進進出出,時間久了和街坊鄰裡也說得上相熟。
小院後三棟單元樓都是白禮嫻丈夫生前留下的,前幾年唯一的女兒也遠嫁國外,她不願離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