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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雅不可能命令鬱曦對這群少年動手，她也永遠不可能對鬱曦如此殘忍，有一瞬，金雅甚至對裴珩想要逼迫鬱曦成長和蛻變的命令產生了疑慮。

「瞭解。」

鬱曦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抬手，漫天的火焰箭矢如驟雨般陸續落下。

金雅側首，看了鬱曦一會兒，對她跟洩洪似的故意放水的行為，也沒說什麼，只不緊不慢地示意身後的隊伍停下。

少年們一邊躲避火焰箭矢，騎上摩托車逃跑，一邊亢奮的怪叫著，此起彼伏的怪叫聲尖銳、刺耳，中間有幾道怪叫聲還夾雜著還處在變聲期的粗嘎。

「哈哈哈！媽的！就知道軍隊的東西不好搶！」

「臥槽！傻逼當兵的瘋了吧！」

「慌個屁！那些當兵的肯定不敢真對我們下手！」

「又在嚇唬我們唄！」

「走走走快走！真跟那群當兵的打起來就太虧本了！」

……

十幾輛摩托車呼嘯著逃遠了。

鬱曦強壓著煩燥的情緒，冷漠地望著少年們的身影消失，揮散了還未落盡的火焰箭矢。

少年人年輕氣盛，缺少主見，容易從眾，也極易受周遭的環境的暗示和感染，他們興許還……有得救吧？

「金雅——」

「嗯，走吧。」

金雅打斷了鬱曦，徑直朝應急跑道走去。

鬱曦微抿了抿唇，頓在原地落後了幾步，拽了拽肩膀上的弓箱背帶，便也跟了上去。

下午三點半，車隊重新出發，踏上了回南陽安全區的歸途。

再一次穿行在新津市裡，坐在軍車副駕駛座上的鬱曦手肘搭在車窗上，意興闌珊支著腦袋，望著窗外的景色。

不需要她再追問，金雅的反應就已經表明了那群少年不是例外，也是遊蕩者了。

在開車的金雅轉著方向盤，餘光淡淡地瞥了眼默不作聲的鬱曦，無聲地笑了，鬱曦表現得非常不善良，但，那樣清醒的冷漠，金雅卻意外的不覺得討厭。

「救命！停車！救命！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們！」

一道身影突兀地衝到了街道上，攔在了車隊前面，她是位年輕的女孩兒，看起來二十歲左右，一身狼狽不堪的模樣。

車隊最前面的軍車作出緊急剎車的樣子，其後的軍車隨之停下。

鬱曦轉過頭，對上金雅注視著她的沉靜視線，一頓，平靜地問道：「求救的女孩兒應該躲不過車隊的偵察手段，她看起來狼狽，髒兮兮的臉蛋卻圓圓潤潤的，脖子上露出來的一點面板也很白晳——金雅，她是想誘騙我們上當的遊蕩者，對嗎？」

「眼神不錯，在車上等著。」金雅彎了彎唇，動作利落地下了車。

外面，年輕的女孩兒已經被兵哥和兵姐封住了去路。

第七十二小隊的全員也分成了三組，朝著三個不同的方向飛奔而去。

鬱曦坐在車裡朝外張望，車隊正好處在需要拐彎的路段，視線被遮擋的不多，她能看到金雅跟兵哥兵姐們說了些什麼，又審問了一會兒年輕的女孩兒。

接著，也不知道年輕的女孩兒說了什麼，雙手插兜的金雅就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腿上，年輕的女孩兒立時跪趴下了，不等她反抗，兵姐就用膝蓋頂住了她後背，手裡的槍也抵在了她的後腦處。

年輕的女孩兒就不敢動了。

旁觀的鬱曦視線頓在金雅眉目覆滿血腥戾氣的側臉上，停了幾秒，她發現兵哥兵姐們的氣場瞬間就變了，殺氣凜凜。

十分鐘後。

鬱曦看著朝她走來的金雅，做好了要去幹活的準備。

畢竟，一路的敵襲，都是能讓她練手的機會。

金雅走到車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