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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影片畫面裡的,是一次進行喪屍實驗研究過程的錄播剪輯影片。

實驗室裡,喪屍被牢牢固定在了實驗臺上,穿著防化服的研究人員正在除錯著各種裝置,他們背後的牆面上布滿了液晶顯示器,連線著全國各地傳來的衛星訊號，他們國家的頂尖的醫學者、科研者……透過臨時搭建的網路實驗直播而匯聚一堂,試圖找到解決喪屍病毒的武器。

鬱曦暫停了影片,眼眸微睜,驚訝地看著出現在液晶顯示器裡的木婉。

「怎麼了？」

一直在注意著鬱曦的金雅傾身靠近她，低聲安撫道：「別擔心,這是剪輯過的影片,某些畫面也被打了馬賽克。」

其實這部分實驗影片,是不該現在就讓鬱曦觀看知曉的，金雅滿是歉意地看著鬱曦，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只希望經過新兵訓練和裴珩安排的進修訓練的磨礪,鬱曦的心理素質已經足夠強悍了。

「沒事。」

鬱曦指尖虛虛地劃過視線裡的液晶顯示器，問道：「這些人，他們都是受國家重點保護的吧？」

「那是肯定的。」

「嗯。」

鬱曦眨了眨眼，接著往下看起了實驗影片。

前有木婉態度直白的拒絕,鬱曦也不意外木婉沒有告訴她，她們已經和他們的國家取得聯絡的事情，想來有國家作靠山，木婉和木阿姨的安全問題,也就不需要她再擔心了。

十五分鐘，鬱曦看完了實驗影片。

「覺醒成功的異能者，和覺醒失敗的喪屍，還有普通人，從基因的角度上看，普通人是人類，喪屍也可以算作是人類，異能者卻與人類……相去甚遠？」

鬱曦懵了懵，下意識地向金雅求證，「這怎麼可能？異能者和喪屍之間，真正變異的居然是覺醒成功的異能者？」

鬱曦緊蹙著眉，她寧願是自己提煉出的重點出錯了。

實驗影片裡，科學家們肯定了現實裡的喪屍，與影視小說裡描寫的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的永動機似的喪屍並不相同，同時，也確定了喪屍能夠透過食用動植物而長久的生存。

也就是說，現實裡的喪屍不僅不會自然消亡，它們的生存方式還在向人類靠攏——科學家們透過實驗證實了一件事：喪屍已經進化成了另一種擁有生命形態的生物。

真是太糟糕了。

事情也變得越來越複雜了，鬱曦面無表情地想，她對未來的規劃，除了挑起養家的重擔，再有就是簡簡單單地去打喪屍和怪物而已。

她一點兒也不想思考由這些複雜的結論衍生出來的哲學倫理道德……之類的問題。

允許自己逃避了三秒，鬱曦看著金雅，咬字很重，「金雅？」

「嗯，真正變異的，是我們異能者。」

金雅伸手摸進口袋，捏了捏煙盒，一頓，沒往外掏，「沒事兒，咱們國家的國科院，已經宣告更新了對人類的認知定義，咱們國家也爽快地將這一點寫進了憲｜法。」

「在國內，異能者，一樣是人類。」

瞧著鬱曦挺冷靜的，金雅在心底鬆了口氣，心理素質不錯，她剛開始知道這些情報的時候，可沒鬱曦這麼淡定，當時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感覺，就是難受，太難受了，一股子被開除人籍的心灰意冷的感覺。

「在國科院作出宣告之前，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對嗎？」

「別這麼敏銳啊。」

「金雅。」

「嗯，知道了，知道了。」坐在駕駛座的金雅往後一靠，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白鷹國是最早研究出這些結論的國家，然後，他們那邊的情報就被洩密了。」

「原本，被白鷹國盤踞的西大陸就出現了很多民間組織，有想復國的，有想建立新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