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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以辭乾脆利索地給與兄長一記暴擊。

僅僅一兩秒，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消失無蹤，已經習慣了承受凜冽砭骨的殺氣的樓以辭遞過杯茶，問，「嫂子的住處怎麼安排？」

樓以辭和樓西宸一直都有聯絡。

即使白鷹國一直不允許他們的國家發射任何含有白鷹國零件的衛星，禁止他們的國家加入任何國際太空專案的合作，拒絕他們的國家參加國際航天會議……但在末世後，他們的國家依舊是擁有完好的太空能力的國家之一。

通訊資源在他們的國家，並沒有像其他國家一樣變成稀缺資源。

而對在安全區裡位高權重的樓家來說，也根本不存在這方面的煩憂——樓以辭也因此對她兄長的追妻進度有一定的瞭解。

「不必了。」

樓西宸面色不悅地掃過樓以辭，特別強調，「她會答應的。」

「……不將她留下來嗎？」

樓以辭的眼裡是真心實意的疑惑。

「像你對待沐軒那樣，將人直接關起來嗎？」

「對啊。」

「她不喜歡，還會生氣。」

「沐軒就不會生氣。」

「你確定？」

「他都沒有發過脾氣。」

「那就是在生悶氣。」

樓西宸很篤定，「在他們的想法裡，我們這樣的行為代表著不尊重他們，會讓他們失去尊嚴。」

「九哥，你在說什麼啊？」

樓以辭目露茫然，「我怎麼就不尊重沐軒了？我愛他，我討厭他離開我的視線，更討厭他將目光停留在其他東西上，沐軒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東西，只要他乖乖地待在我的身邊，我願意給他最好的一切。」

「我也不懂，不過，我說的，都是經驗之談。」

樓西宸想起了上輩子，樓以辭將沐軒保護得非常好，把他養成了溫室裡的一株蘭花，可他最後還是枯死了。

是的，上輩子。

上輩子他在宿柳鎮撿到了是普通人的鬱曦，把她帶回了家。

他不喜歡其他人靠近自己，卻能接受鬱曦，他們度過了很幸福的一段時光，他把她藏得很好很安全，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願意再留在他身邊了。

她變得不聽話了，還喜歡拒絕他，又總想逃離他。

他不準。

很久之後，直到他失去了她，他才意識到他品嘗完後一直也吃不夠的美味，比他想像中的更重要，他愛她——樓西宸還記得自己得知她的死訊時的瘋狂模樣。

他花了數年的時間想要復活鬱曦，也模模糊糊地想明白了自己錯在哪兒。

她總罵他是變態。

她不知道，樓家就沒有正常人，在樓家，正常人也活不下去。在連生存的機會都需要自己去爭取的養蠱場，樓家的教育早就養成了他們有了想要的東西就不擇手段的去掠奪的習慣……也養出了一群共情能力極差，道德觀薄弱，不具備正常的價值觀與人生觀的變態玩意兒。

他知道了鬱曦不喜歡什麼，他決定了，等復活她後，他會改——唯一的意外，是他沒能復活鬱曦，卻重生了。

「……」

樓以辭滿頭問號，她的兄長領地意識極強，在鬱曦之前，壓根就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他的領地，哪兒來的經驗之談？

「你自己看著辦吧。」

樓西宸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上輩子，樓以辭在沐軒死後失蹤了。

「……」

樓以辭不確定地問，「九哥，談戀愛的事兒，你好像還挺懂？」

「當然。」

樓西宸充滿了優越感，直接自信，「談戀愛一定要有耐心，就像我追鬱曦，我會給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