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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起。”
周丰容愕然抬頭:“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周丰容拍案而起,臉上滿是怒意:“你已與陛下訂親,這是想抹黑皇室嗎?”
荀紹直起身,神情也轉為嚴肅:“那是我的事,我自會處理,你只需要履行諾言。”
朝廷很快派來了監軍,代替皇帝巡視了戰場,又詢問了大將軍一些具體事宜,得知荀副將捱了軍棍,還特地探望了一番,前前後後磨蹭了半月有餘才返都覆命。
不出半月,朝中快馬送來詔令,鮮卑和以往一樣,收刮之後知道打不過就上表求饒了,皇帝下令大部班師回朝。
周丰容身邊的幾個副將對此不滿,吹鬍子瞪眼地喊要滅了鮮卑一族,免得他們總興風作浪,但命令已下,他們只能聽命返都。
荀紹身體結實,很快復原,一路上都和周丰容形影不離。
紅臉副將習慣了與她作對,見她有時甚至與大將軍並駕齊驅,頗為不滿,好幾次都想衝出去指責,被身邊的人拽著才沒上前。
“你沒發現大將軍臉色不好卻一直忍著沒發作麼?別去送死!”
紅臉副將一看,還真是,只好生生憋了回去。
回到洛陽已是隆冬,但即使這樣也比在戰場時暖和。
長途跋涉十分辛苦,荀紹先隨周丰容入宮覆命,結束後去見了太后,再去東觀宮轉悠一圈,回府後更是疲憊,倒頭就睡,連竹秀的一大堆問題也懶得理會。
一覺睡到晚上點燈,揉著眼睛坐起身來,竹秀捏著張帖子在她面前甩啊甩:“喏,國舅派人遞來的,請你今晚去太白樓飲酒,說是要為你慶功。”
荀紹一聽“慶功”,雙眼一亮:“難道他良心發現要升我官了?”
竹秀拿著帖子當扇子扇,順便丟她白眼:“是啊,說不定是大將軍終於眼裡有你了,給你報了頭功呢。”
荀紹神秘地笑了一下,起床更衣。
竹秀見她神色不對,湊過來問怎麼回事,荀紹衝她招招手,在她耳邊將賭約的事說了。
“什麼?”竹秀憋笑憋的滿臉通紅,猛地撞她一下肩膀:“行啊你,看不出來還能將那個目中無人的大將軍噎成這樣。不過你和陛下的婚約要怎麼辦?”
荀紹的臉垮了下來:“我還在想辦法呢。”
太白樓今晚閉門謝客,只有二層的雅間裡坐著一個當朝國舅公。
荀紹今晚難得沒有束男子髮髻,一頭青絲梳在腦後,著一襲淡紫襦裙,寬寬的錦帶束著腰肢,淡施脂粉,走入樓中時一言不發,端莊秀雅,與所有世家女子無異。待她環顧一週後,口中卻暗罵了應璟一聲“財大氣粗”。
範一統領著她上了樓,推門而入,應璟跪坐窗邊,木簪束髮,一襲素白的袍子,卻是神清骨秀,舉手投足間自有威嚴貴氣。
荀紹按官階行了禮,也不等他回禮便公然入了座,搓著手問:“你帶滌秋醉來了嗎?”
“管飽。”應璟拍拍手,幾個跑腿下人魚貫而入,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大壇酒。
荀紹喜不自勝,當即揭開一罈開懷暢飲,感慨道:“這麼長時間沒沾到酒,真是叫我想瘋了。”
應璟在對面慢吞吞地搖著羽扇煮茶,眼睛落在文火上:“怎麼大將軍都沒給你酒喝?”
荀紹失笑:“軍中禁酒,他怎麼可能會給我酒喝?”
“我還以為,以你們的關係,他會特別對待呢。”
荀紹一怔,抬頭看他,應璟仍舊不緊不慢地扇著扇子,像是剛才什麼都沒說過。
大概是她想多了,荀紹撇撇嘴,繼續暢飲美酒。
下酒菜做得一般,但聊勝於無,何況荀紹這段時間行軍艱苦,此時吃到這些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