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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奴家不能從命。”
柳尋仙望了越嫣然一眼,斟酌著對花娘道,“這事也沒有過去幾個月,知情人不少,想來也不算是什麼秘密,我只是想問當初那個安排酒席的人是誰?領了酒席的又是誰?”
近來發生的大事不外乎就那一件,花娘一聽就明白了,可聽明白了也不能隨意鬆口,“媽媽已經告訴我們二位貴客的身份,莫非是維王殿下改變了心意?”
她是錯把他們兩個當成歐陽維的劊子手了。
柳尋仙哀怨地看了越嫣然一眼,腹語輕聲道,“我說了叫望舒他們去查,何至於這麼糾結。”
越嫣然笑而不語,心裡一點也沒有動搖。
兩個人都覺得撒謊有失身份,可要是不撒謊,恐怕人家半個字都不會多說。
花娘被四隻眼盯得手腳發麻,“當初是王爺下令不必徹查的,如今改了主意要追究到底嗎?”
柳尋仙與越嫣然又對看了一眼,女子上前一步,吞吞吐吐地說道,“死的那個不過是替罪羔羊,馳王棄車保帥,那日領宴的實際是……”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玉環。
越嫣然還懵懂著,柳尋仙已猜到花娘所指了,“你可有十分把握?”
“十分不敢說,七八分總是有的,那位貴人從前就好這一個,礙於身份,行事一直收斂,我曾被抬進府伺候過兩次,從頭到尾都蒙著眼,不知他身份。出事之後,樓裡的探子用心查了清楚,一直沒敢報上去,想必王爺那裡也都知道了。”
越嫣然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清楚,柳尋仙就打發那女子出去了。
“你猜到她說的是怎麼一回事了?”
柳尋仙眉頭皺的緊緊的,臉上的表情也十分陰沉,好半天不說一句話。
越嫣然伸手捏捏他的臉蛋,湊到他耳邊吹氣,“我都還沒發飆你生什麼氣啊,快說你知道了什麼。”
調戲了好半天不見效,越嫣然索性把臉湊近了看他的眼睛;四目相對,兩個人的心跳都加速了。
到底還是柳尋仙敗下陣來,“花娘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玉環,我猜她說的是當今的吏部侍郎,馳王的內弟。”
當初在王府的事越嫣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不怪她不知道柳尋仙說的人是誰,“馳王的內弟同玉有什麼關係?”
“他的名字同玉有點關係。”
“他叫什麼?”
“喻瓊。”
“誰?”
“喻瓊是馳王的伴讀,馳王妃喻瑤之弟,其父官任兵部尚書,叔父是鎮守一省邊境的兵馬元帥,喻家世代執掌兵權,也難怪歐陽維得罪不起。”
原來如此。
越嫣然冷笑一聲,“要不是這種身份的人,也不會把維馳兩黨扯裂的這麼徹底。”
“馳王與維王雖然還未大張旗鼓的撕破臉皮,卻也沒有聯手的可能了,三足鼎立的僵局已被打破,歐陽維以為你死了,說不定會遷怒馳王,恐怕他明裡暗裡已有動作了。”
“越嫣然眼皮跳了幾跳,整個人反倒豁達起來,“歐陽維人雖偏執,卻從未意氣用事,他喜歡步步為營,不管他要對付誰,還是要收伏誰,都不會衝動行事。”
“如今飲宴的人清楚了,設宴的人卻還不知是哪一個。離子時還早得很,不如我們跑一趟尚書府問一問喻侍郎。”
他要是去了,哪裡只肯問一問喻侍郎,怕是會公報私仇,趁機撕了喻侍郎。
當初喻大人打了她多少下,柳尋仙就會成倍還多少下,就算不出人命,這事也不得善了。
越嫣然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柳尋仙同去,“你說的對,我這就去一趟尚書府。”
柳尋仙又不傻,自然聽出了她刻意說的那一個“我”。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