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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逆忍住錐心的疼,把寫給他的注意事項一張一張拿出來,給他講:&ldo;這是我為你……&rdo;
興惟不聽,捂住耳朵:&ldo;我不知道!我不接受!&rdo;
莫逆只得放下來,拿開他捂住耳朵的手:&ldo;你總要獨當一面,我陪不了你太久。&rdo;
興惟難過到了極致,就有些腦子缺氧,說話也不加考慮了:&ldo;您就是要為了師娘拋棄我們!&rdo;
莫逆垂下眼瞼,這話是真的,可聽來真刺耳。
興惟恍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趕緊道歉:&ldo;對不起,師父,是我……&rdo;
&ldo;我確實放不下她。&rdo;莫逆說。
這樣,興惟再怎麼挽留都沒用了。
當莫逆認定一件事的時候,老君下凡都不能叫他動搖半分。
從此以後,莫逆再不是個道人。
只是元鱈的男人。
第41章
元鱈走了,連夜走的,沒跟莫逆說一聲。
莫逆想著說了那麼多,總得給她時間消化,早飯就沒叫她。等他把一應事宜都交代清楚,過去領她吃飯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他神情淡然,看起來並不介意,可還沒出門,腳就踢到了門框,再回頭看他臉色,已經沒法看了,他從沒有過這麼難看的臉色。
說來也引人慨嘆,自認識元鱈,他是解放了自己多少第一次。
興惟趕來時就看到莫逆立在門口,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面色可怖。
他擔心地伸出手去:&ldo;師父。&rdo;
莫逆:&ldo;她可能需要散散心。&rdo;
興惟還是頭一回感受到莫逆這樣消極、低落的情緒:&ldo;師父,我是更擔心你啊。&rdo;
莫逆抬了下手:&ldo;沒事。&rdo;
興惟看著他,真不像個沒事的。
莫逆想一個人待會,就又進了房間,把門關上了。
進門時,他想著,剛才也許是錯覺呢?她主動跟他回來的,她怎麼可能捨得呢?肯定是推開門的方式不對,那他換一種嘛。
換了很多種,房間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元鱈。
那個狠心的女人。
他說過,身破了,紅塵踏了,他就一定要還俗,做不到無愧道門,就不要再給道門添噁心了。
元鱈走了,不要他了,跟他要離開大道,沒半點關係。
他在元鱈房間整整待了一天,這裡到處都是她存在的證據,睜眼閉眼都是她很妖嬈地貼近他,問他:&ldo;道長,你喜歡我嗎?&rdo;
他每次都避而不答,他可以對她承諾,但他沒說過喜歡她,早知道就答她,答她又有什麼?
就告訴她,你喜歡啊,你喜歡到道背棄了,法也犯了,你怎麼不告訴她呢?
她是不是就因為沒得到過準確的答覆,所以走了?
莫逆在元鱈房間待了一天,到晚上時,為眾弟子到齋堂做了頓飯,想以後山高水遠,他們不必記得他,但一定好恪守本分,做正確的事。
飯桌上沒人說話,小道士們都陷入一種無法言明的哀傷。
他們能理解,只是他們很難過,難過到了一個臨界值,就連話都不想說了。
莫逆最後告訴他們:&ldo;道難,難在人心莫測,通道容易信人難,可我們仍要以赤誠的態度待人。他受得住,那算是我們彼此的修行,他受不住,那我們也不必要心軟。&rdo;
興綿悄悄抬起眼,莫逆俊朗的外表就像一把小刀